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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止彬柔和看着她，却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

慕以微抬腿，却终只是上前半步，冷嘲：“他妈病了关我何事？言止彬，我何时说过要过去。”

夜色沉下，荒凉如寂，似是雾气般自眼底萦绕，那么深，那么重。

“尹茵该下班了，言总，我先走。”慕以微错开目光，跨步迈向屋外，不敢再有片刻停留。

手机响起，言止彬收回目光按下接听，忽的开口：“唐闵灿受伤了？”

慕以微蓦然转身，惊道：“什么？”

他收回手机，凝视着她目光，柔和道：“《山河》女一会换凤视其她人，你不用担心。”

“谢谢，言总。”慕以微避开宛如暖阳般的柔和，落荒而逃。

夜已深浓，细雨下的街灯昏黄暗沉，老旧的小巷拐角边，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平生第一次，卓伦和主子杠上了，铁青着脸怒嗥：“洛存渊，你在干什么？玩追逐游戏呀！还隐身。”

洛存渊立在檐旁，任由雨丝打湿半个肩头，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霾之中：“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卓伦冷哧着甩去发丝上水滴，嘲讽道：“那又何必管她死活，存渊，兄弟不是这么玩的，你就这么把我推出去，万一慕以微看上我怎么办？”

洛存渊抬头，沉郁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那你就娶了她，也不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卓伦简直要被欧死，气恼道：“行啊，你能给我什么？钱，房子还是你洛氏少东家的位置。”

“命。”洛存渊凝视着他目光，满是柔和笑意：“她若真跟了你，我把命给你。”

“草——”卓伦狠狠揣着脚边水坑，转身而去。

如雪般的苍凉霎时覆了满身，洛存渊昂头任凭冷雨兜头浇下。

他该怎么说？十年前，正是因着他出现才致慕以微消失整整十年，若他的存在是负累，他宁愿永远站暗处守着，便好。

霓虹灯下，慕以微半散着头发，两跟纤指个挑着只细高跟笑得浑身乱颤，曲线玲珑的身姿在雨丝下越发诱人。

“姐姐，讲笑话我兄弟最拿手，咱们找个舒服的地方慢慢讲。”高个男子直愣愣盯着玲珑身姿，就差流出口水。

慕以微打着酒嗝，胡乱摇着高跟鞋嗔笑：“不行，笑话要在雨里听才有意思，酒那，继续——”

不等咸猪手袭上，卓伦飞起一脚直接揣过，男子吭都没吭一声朝泥水里翻去。

“你——”

抬拳正中高个男子鼻子，人已被他按在地上拳头没头没脸捶下。

慕以微当即酒醒大半，甩了鞋扯着他急道：“大叔，误会，消消气……”

卓伦甩开她，咬牙冷笑：“慕小姐，听不懂人话是不？都说了小姑娘不要在街上晃荡。”

“问题是，我不小了。”慕以微赤脚追着他，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