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呼吸几秒,缕缕冷气从围巾里透出。
朝宛熄灭了屏幕,垂头吃完一小块简陋的生日蛋糕,随后转身,望向被云层遮掩的夜空。
一颗流星倏然划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知道临南的夜空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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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打电话来通知时,季檀月已经在车内枯坐了几个小时。
听到“很遗憾”之类的字眼,她无声将手机放远。
礼貌的寒暄与致谢后,女人挂断通话,将车起步。
这期间,她没有收到来自郁云嘉的半条消息。
或许朝宛已经在平层那里等待着了,只是羞于闹别扭,不想让郁秘书发消息通知她。
小笨蛋又不会做饭,到深夜这个时间,会不会饿得肚子咕咕叫?
季檀月忽然急迫地想回家。
踩油门急了些,不过十几分钟,比平时快了不少,很快抵达平层。
电梯间前静静站着西装裙女人,是郁云嘉。
“季老师。”女秘书声音平缓。
“朝宛并没有回来。”
一路上积攒的期许荡然无存。
季檀月茫然乘电梯上楼,按了密码锁进门。
房间漆黑,甚至连汪汪都不在。
囫囵咽下郁云嘉煮的速食面,秘书离开,平层里再也没有声响。
季檀月推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直到跌在自己的床边。
伸手去探被褥,什么都没有,没有女孩温热的身躯,只触到一手的潮冷。
手心正逐渐转凉,她肩膀微抖,想去握手腕上的檀木珠串。
空荡荡的。
季檀月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什么。
朝宛真的没在她身边。
那个会在身后紧抱住她,害羞嗫嚅唤她姐姐的女孩,不愿意再继续陪着她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
…
二月二十五日晚,季檀月独自驾车驶到了偏远影院。
后备箱里有预定好的花束,花束里藏着老宅所有抽屉的钥匙。
而最深处,有一枚戒指。
私信界面没有跳出任何新消息。
小宛可能还会来。
季檀月微压帽檐,拢着大衣站到显眼的地方,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由缓转急。
她得到了朝宛购买机票的消息,可是始终心存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