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朝宛脸上掠过,落在床边的抽屉立柜旁,她尾巴轻摇,嗲嗲低呜几声。
像要继续领着她做什么坏事,却又不敢。
“喵喵。”朝宛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抱着枕头凑近,“难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金毛顿时精神了起来,用软乎乎的头蹭她伸出来的手。
她吧嗒跑近床边,轻汪一声,抬爪,示意朝宛去看旁边的柜子。
“在这里?”朝宛试探地去拽立柜的抽屉。
却发现拉不开,落锁了。
抽屉有很多层,她不死心,又悄悄去摸第二层、第三层。
第三层松动了,仔细看,上面的小锁竟然没有闩住,只松垮地挂在上面。
心跳很快,朝宛抿了一下唇,慌张收手。
她又摸摸金毛,“喵喵,是你告诉我这里的,如果……如果姐姐生气,不许把我供出来。”
金毛抬头轻拱她,尾巴摇得欢快。
反正狗狗是不会说话的。
朝宛闭了闭眼。
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取下抽屉的小锁。
柜子古旧,打开时有木头的味道,她借着灯光望去,发觉里面又是一册厚厚的记事本。
封皮的图案,已经是前几年的款式了,朝宛在高中大学时常常见到。
她犹豫很久,抚净记事本上的灰尘,小心打开。
第一页只有一个字。
她。
下面还有年份标注,数了数,竟然是五年前。
第二页,笔墨逐渐增加。
字迹隽秀,朝宛觉得熟悉,又透出未经时光雕琢的陌生感。
不太像季檀月写的,可是,细枝末节处却又很像。
“在江戏见到她了,第一次。之前都是在别处。”
“她也考到了这里,我们有了交集。”
“她围在吉他社团前,听那首指弹曲很认真,是喜欢吗?”
“捧着书本匆匆赶去教学楼的样子,很乖。”
朝宛咬唇,心跳茫然且急促。
又翻过一页。
“叫郁秘书帮我沟通了一下返校讲座的事。恰巧没有工作,去看她。”
“她站在告示栏前,拍了一张讲座海报的照片,又盯着看了许久。”
“会来吗?希望答案肯定。”
“她没有来。”
朝宛眼睛发热,合上记事本,埋进被褥里。
日记里的事,她有隐约的印象。
季檀月是在记谁呢?和她一样,也是江戏的学生吗?
记事本里内心独白的语气,朝宛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