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看见女人拢了拢大衣,站起身,有些讶然,“季老师,不再多玩一会?”
“有些累了。”季檀月颔首,“明天是场重头戏,想保持状态。”
阮柔反应过来,一瞥,远处果然没了朝宛的影子。
她笑着打圆场,“让将军跳舞,长公主奏乐,你们还挺敢的呀?”
众人话题很快被转移。
季檀月离开篝火旁,走到外围,发现棚下摆着一壶喝了大半的姜汤。
人却不知所踪。
季檀月思索了一阵,离开原地,去今晚借宿的人家找。
这户人家都去参加夜晚的篝火宴了,因此屋中很空荡。
她踏上木质楼梯,忽然,一团雪白绒毛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
是昨晚那只萨摩。
萨摩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围着她转圈,接着又窜上几节楼梯。
季檀月了然,就这样一路跟着狗狗上楼,很快看到了一间敞开的客房。
空气里正逐渐醇厚的酒的气息,让她觉得很熟悉。
稍稍蹙眉,她推开房门。
被子揉得杂乱,桌上摆了个空酒瓶。
朝宛蜷缩在床上,或浅或重地呼吸着,脸染上酡红,双眼微阖。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贪喝过多酒,晕到坐不稳。
季檀月回身把门关好。
萨摩被关在外面,尾巴委屈地甩,盯着她看,叫了好几声。
季檀月没有多加注意。
她目光落在地面一枚皱巴巴的抑制贴上。
视线逐渐上移,直至将朝宛雪白薄红的脖颈尽收眼底。
因为喝醉,所以揭下了抑制贴,荔枝的清甜气早已逸散到房间每个角落。
“头还晕吗?”季檀月垂着眼,就站在门口问。
心中燃起一团温吞火苗。
刚才的酿酒度数不是很高,可只是站在这里,酒气糅杂甜意,像是也要把她熏醉似的。
朝宛迷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微睁开眼,果然发现门边站着一道影子。
不过,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亲近,不自觉地就乖乖答:“不晕。”
她摇摇晃晃地撑着坐起来,手去够桌上的酒瓶,倾倒后才发现没了,有些失落。
抿了抿唇,小声说:“……甜的,怎么就没了?”
季檀月走过去将险些滚落在地的酒瓶扶正,看了朝宛好一阵。
慢慢地,伸手把后颈抑制贴揭下。
“朝宛,剧本都看熟了吗?”耳边一句柔软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