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空房间,就要物尽其用。”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还擅自宣布另外一间客房是他的书房。
“书该摆在自己房里!”她也是这样啊!
“我不想地震时被书压死!”
什么啊?家里五个房间他就占用了三个,这太不公平了!
“喂……”怀中的小东西突然不安的窜动起来。“不要乱动,会摔著的。”傅意湖慌忙扣住它的臀跟头,要它安分。
小兔子好不容易安分下来,但傅意湖却感觉到手上有一抹湿意,将小兔子一拉开,惊见毛衣湿了一片。
“怎……怎么会……”它怎么会尿在她身上?!
“怎么了?”抱著装书纸箱的左廷蔚经过她身边时,见她神色怪异,忍不住开口询问。
“它尿在我衣服上!”傅意湖泫然欲泣。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耶!
“真糟糕!”左廷蔚将小兔子抱走,“它刚刚是不是有乱动?”
“有啊!”
“那是它在告诉你,它要上厕所,要你放它下来。”
她怎么会知道,他又没告诉她!
“快去换衣服,兔子的尿骚味很重的。”
他的兔子尿湿了她的衣服,他这个主人好歹也该替小兔子说声抱歉吧!
“你还杵著干嘛?难不成要我帮你脱?”他贼贼的笑。
什么东西嘛!傅意湖气恼的大踏步走回房间,重重摔上门。
“脾气真不好啊!”左廷蔚笑著安抚受惊的小兔子。
须臾,房门又开。
“我没吓到它吧?”她听说过兔子的胆子挺小,不晓得她刚刚摔门的举动有没有吓著它?
“吓到了。小兔子最怕惊吓,现在心跳得好快。”左廷蔚故意面露忧容,眼角余光注意著傅意湖的反应,“乖,可别吓死了啊。”
会被吓死吗?傅意湖果然如他所料慌忙走上前,不知所措的望著小兔子。
“它……它还好吧?”看它鼻子仍动个不停,应该还活著吧?
“你以后关门记得小声点。”有什么不满用说的嘛,何必每次都用行动表示呢?
“对不起。”傅意湖对受惊的小兔子道歉。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偏偏就尿在她最喜欢的毛衣上,这是爸爸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好喜欢好喜欢的啊……
眼镜后的水眸逐渐变红,小嘴儿抿得紧紧……槽,她不会是快哭了吧?左廷蔚矮下身,好将她的表情瞧仔细。
见到他审视的目光,傅意湖立刻将脸别开。
“哭了?”
才没有!才想否认,颈后突然传来压力,她的头被扣至他胸前,与小兔子共享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她倏地忆起这不是她第一次靠在他胸前。上一次是葬礼那一次,他为了安慰痛哭失声的她,大方的出借他宽厚的胸做为她尽情哭泣的场所。
那一次哀伤凌驾过了一切,她未曾感觉任何不对,但这次就不同了。就算是爸爸也不曾如此亲近过的她,白皙肌肤立刻染上一层嫣红,心脏狂跳,可她却奇异的一点都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