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能够御剑飞行的剑修,都只是看看而已。一旦出了这飞舟,在这跨洲隧道之内,那肉眼可见的距离,便是万里之外。
怕是等你精疲力尽,亦还是在原地,未曾靠近半点。
去天外天的路,总是一步难倒万万人。
再回首,亦是在原地。
比那天外天更吸引人的,其实那不是那方天地。而且那天地之间,对峙的两人。
一人持刀,一人持剑,那一声长笑之人,便是那持剑带着一顶斗笠双手格外宽厚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
但怎么看,都是意气风发,不管是人还是剑,都是猖狂至极。一副我再此地,便是无敌的意味不需要任何言语去表示。
只因那人,顶天立地。
相比而言,那位持刀的汉子更加沉稳。
不言不语,手中一柄墨刀,无锋却胜锋。那眼神,就如同那刀便是整座天地,除此,再无其他。
其中的意味,似在看自己的妻儿一般。
那带着斗笠的男人率先出手,一柄长剑在手中,却似乎是狂刀一般。
没那精妙的剑术,更没那儒雅的身形,更像是一个屠宰的屠夫,长剑化刀,就是那么一剑一剑砍劈!
那持刀汉子反而是一次次抬刀抵挡,并未攻击,只是墨刀随身而走,不管那斗笠男人如何劈砍,都是那么几个动作。
却浑然一体,不露一丝缝隙将男人的攻击一一接下。
若不是看的仔细,怕是谁都会以为那男人是刀客,这汉子是练剑人。
攻击始终无果,那斗笠男人可是收了剑,道,墨文守,你这刀可真是没劲,就不能男人一些,与我好好对几招?
墨刀汉子抬头,神色平静,并未羞恼,反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
下一刻瞬间,墨刀出手,一步跨出,已到斗笠男人身前。
轰!
两者相碰,斗笠男人大骂一声狗蛋,便被生生打入了这第二世界之中。
一时夜幕激荡,乱流横生。
无数个看不见的浪花在这夜幕中绽开,不等斗笠男人回神,那墨刀汉子就已经跨入第二世界,又是一刀,便将斗笠男人不知劈到了何处。
唯有一声声怪叫,在众人的耳边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