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那么容易脸红,她第一次给他的时候,他几次三番没对准位置,她还当他是太急所致,原来,是因为没有经验。
不知道为什么,沈南桑莫名被这件事情取悦。
陆阙心却依旧吊在半空。
他默不作声的偷偷蹭着沈南桑的脖子,继续解释。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但是誉堂说是……他说我是铁树开花,沈娐娐,我喜欢你,你能不走吗?”
他小心翼翼抓起她软嫩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我知道我这人平时挺讨人厌,不会说好听的话,不知道哄女人开心,像个木头一样,但是我能学。
我学东西很快,我什么都能学,我会学着说话好听,学着哄你开心,不会再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所以……”
“所以,你能在我身边待着吗?或许你能喜欢上我,可以吗?”
他是真的有在好好跟沈南桑保证,他是真的怕被沈南桑不要他。
之前不开口,他总觉得情爱一事并非必须,没有就没有,不要就不要,可他的心好似不是那么豁达。
在看到沈南桑与那雾明商会的会长关系那样亲密的时候,他就觉出了不对劲。
看到那男人给她送衣裳,他会心头憋闷,听到沈南桑一口一个阿魏哥哥欢喜的叫着,他会烦的夜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那时候,他还在自欺欺人,甚至试图疏远沈南桑。
可后来,那个夏安男人出现了。
沈南桑明显对那个夏安男人不一样。
她看那夏安男人的眼神都透着温柔缱绻,那天晚上,她那样担心他的安危,眼底的惊慌失措不是作假。
那一刻,陆阙承认他慌了。
慌不择路,心里堵塞的他呼吸都觉得艰难。
他想对沈南桑示好,想与她拉近关系,忍不住想朝她靠近,可自从那个夏安男人出现,沈南桑就明显不大待见他了。
她再不会把喜欢他挂在嘴边,不会欢喜的朝他弯眉,不会逗得他面红耳赤,甚至都不愿意再见他。
陆阙是木头,却不是没有脑袋的木头。
自那夜过后,沈南桑的有意疏远,刻意远离,让陆阙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恐惧和无措。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更有力的棋子,她好像,不想要他了。
哪怕只是利用,她都不想了……
所以陆阙忍无可忍,他找了誉堂开了口,想誉堂给他支招。
只要能留住沈南桑,怎样都好。
抛开那些别扭尊严,要他直白的同沈南桑坦白也好,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
沈南桑不知道陆阙心中所想,只是静静感受着陆阙身上传递出来的不安和紧张,伴随着屋子的寂静无声,她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来。
“陆显知,其实你不用这样,我……”
“沈娐娐,当我求你。”
陆阙不想在沈南桑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和善,他心底有阴暗的一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坐做出些可怕的事情来。
沈南桑被他打断话语也不生气,只长长的叹息一声,小手回握住陆阙那宽大的手掌。
她尝试与他讲道理:“你我既有同样的目的,现在就不该将心思放在这些儿女情爱上,不是吗?”
“陆显知,你我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担子,我们的未来是模糊不清,隐在雾里的,稍有不慎就会踏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