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先生怎么来了?”
誉堂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那模样,一看就没憋好事儿。
沈南桑无声的警惕起来。
誉堂嘴角笑意越笑越大,最后搓了搓手:“敢问嫂夫人,待会儿可有空闲?”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沈南桑微微歪头,不答反问:“誉先生可是有事找我?”
“是也不是。”
他模棱两可的答着,就是不往点子上说。
沈南桑也不着急:“见春看茶,请誉先生进屋坐。”Μ。
“哎,不用不用不用!”
誉堂笑意僵硬一瞬,险些没挂住。
就陆阙而今这个古怪的脾气,他哪里敢跟沈南桑单独处在一室之内啊。
这若是被陆阙知道,他还不得蜕层皮啊。
说也不愿,进屋也不愿,沈南桑没辙了。
“誉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她不想同他弯弯绕绕,既是他不愿开口,那便她来。
誉堂没想到沈南桑会这么直接,哽噎一瞬,他无奈笑出了声。
“害,你看这事儿闹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咱们那位骄矜的圣子大人开了尊口,想带您出去吃顿饭,他那不是不好意思开口么,这便托我来当了个传话的人。”
“陆阙想带我出去吃饭?”
沈南桑的脑子差点被这几个字绕出火星子来。
明明就几个字,她怎么没听懂呢?
誉堂迟疑着看了眼沈南桑的神情,不大确定:“嫂夫人这反应……是待会儿要忙吗?”
“那倒也是不是……”
“既然不忙,那就说好了,两刻钟后出府。”
话落,誉堂压根不给沈南桑开口的机会,将话带到之后,匆匆朝她做了个礼就走了。
徒留了沈南桑一人皱眉迟疑的站在风里,不懂陆阙是要干什么。
见春见她半天不动,小心上前看了她一眼:“主人,您要去吗?”
“我能不去吗?”
沈南桑无力的吐了口气。
她有种预感,她若是敢不去,陆阙就敢派誉堂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点头答应为止。
“走吧,给我换身衣裳……”
……
两刻钟后,沈南桑准时来到府邸正门。
陆阙一身红衣环胸而立,叶形的耳饰、月牙状的项圈、腰间挂着一串叮叮轻响的银铃,通体的打扮亦如从前。
可沈南桑却总觉得他今日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