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瞪大眼睛,小手慢慢落到不安分的心口处。
皮肉之下的那颗心脏跳得格外用力,就在刚刚陆阙靠近她之后。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过来,我给你抹点这个。”
陆阙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站在沈南桑五步开外的位置叫她。
沈南桑猛然抬头,脚下步子却没动。
四目相对,她能明显感觉到心尖的动荡愈发明显。
“我……”她才张口便急急梗住。
陆阙见她半天不动,眉头轻皱,索性抬脚走到了她跟前。
五步的距离,沈南桑的呼吸都滞住了。
“你干嘛?”
陆阙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眉宇越皱越深。
“可是伤还没好彻底?我去叫誉堂来。”
“不!不用!”
沈南桑果断拉住他的衣角。
愕然一瞬,又着急松开。
她明显慌了神了,面颊逐渐浮上绯红。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沈南桑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没事儿。”她也跟着皱起眉,后退一步尽可能离陆阙远远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别靠我太近,我,我有点不适应。”
眼看着陆阙的脸逐渐黑沉下来,沈南桑真想一棍子敲晕自己。
她都在口无遮拦的说些什么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启唇试图解释,可到嘴到嘴的话怎么想怎么奇怪。
沈南桑再待不下去,一言不发的夺门而出。
她跑的太快,丝毫不曾察觉陆阙那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看着手里的瓷瓶,陆阙困惑的歪头,下一瞬,那关起的木门又被人推开来。
陆阙眉心一展,抬头发现来人是誉堂,又果断的沉下去。
“她走了?”
誉堂忍着笑走到陆阙对面,肩膀都在颤:“走了,跟见鬼了一样,跑的飞快,所以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陆阙:“……”
他要是知道,至于这么困惑?
尝试着将方才对沈南桑做的动作对着誉堂又做了一遍,陆阙把着那瓷瓶眉梢微抬:“这动作难到很吓人?”
誉堂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吓人倒是不吓人,就是冷冰冰的,不过……也不至于被吓成那样啊。”
誉堂努力回想着方才沈南桑夺门而出时那慌张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那明显是惊慌得不行才会那样啊。
誉堂将信将疑,歪头看着陆阙:“你老实同我说,你真的没做别的?”
陆阙把瓶子的手一顿,冷冷抬眸扔了个刀眼过去:“在你心里,我是会欺负女人的人?”
誉堂抿着唇咽了口口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纠正:“准确来说,在你眼里,不分男女,只有你想欺负和不想欺负……”
陆阙:“……”
沉吟着,陆阙慢慢垂下头来,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