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好奇誉堂同陆阙说了什么,歪过头,却正好对上誉堂笑的莞尔的那张脸。
瞧她做什么?
沈南桑微微皱眉。
须臾,就见誉堂走到她身边,小心观察着陆阙的神色,犹犹豫豫的凑到她耳边。
“小嫂子别气别恼别醋,陆阙有苦衷,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男人。”
他这句解释来的莫名其妙,沈南桑听得一愣,一知半解的去看陆阙,无意间却瞥见他耳尖发红,面上还要故作镇定。
沈南桑忽然来了兴致,大咧咧往椅子上一靠,有意似的扬高了声音。
“行啊,我又不是妒妇我才不气呢,再说了,陆显知一早就同我说过他此生只喜欢我,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
陆阙:“……”
陆阙皱眉白了她一眼,沈南桑立时看了回去。
余光就瞥见姜姗和姜宁互相搀扶着,姜姗那一脸的不屑讥讽含在眼眶里,跟要吃人的兽一样。
沈南桑嘴角笑意咧的更大。
她忽然有点后悔帮陆阙正名了,原本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可现在……好像来了许多烦人的蝇营狗苟之辈。
她们在觊觎她的人。
这种感觉,让人恶寒的同时又叫人兴奋。
她就喜欢看人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最后被她一点一点击破撕碎信心时的模样。
一定很过瘾。
一张几近扭曲,愤恨又奔溃的脸,一定特别好看。
陆阙随手给姜姗指了个院子,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与姜宁暂住的院子可谓天南海北,天各一方。
姜宁挺惋惜的,只是陆阙同意她们留下,已经是莫大的开恩,她不敢再要求什么,她不是无理取闹不知节制的人。
反观姜姗,她好像挺欢喜的。
只是面对姜宁时,又着急忙慌变了一副惋惜的神情,拉着她的手挤着眼泪。
“阿宁,没关系的,我每天都会去找你,哪怕再远,你放心,我一定医治好阿堇,我给你保证。”
好一个姐妹情深。
沈南桑看完全程,就跟看了场闹剧似的。
不过这里头,她总觉得不对劲。
那姜宁傻兮兮的,在这事儿里好像全然被人当成了枪使。
人群散去,沈南桑小手还紧紧牵着陆阙的大掌。
陆阙肩膀都酸了,不自然的动了动,看着她:“我手有那么好牵?”
沈南桑欢快点头,全然不知矜羞为何物:“你手又长又细又软,可舒服了。”
誉堂看着两人之间陡然转变的气氛,嘴角不动声色的勾出一抹欣慰的浅笑。
无人察觉沈南桑的手掌正若有似无的碰着陆阙手上的茧子。
那是习武之人皆会有的。
沈南桑也有,只是特别不明显,因为她练功不用心。
门外,三伏去而复返。
进来时看见沈南桑还在,他还愣了一瞬。
陆阙倒是坦然,拍了拍沈南桑不肯松开的小手,转头看向三伏,言简意赅:“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