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让他难受的吗?
“你放开我,我给你拿药。”
她药箱里虽没有这东西的解药,不过让他睡一觉的东西还是有的。
“会死的。”
陆阙声音愈发低沉,恍惚间,竟还有几分咬紧牙根几近崩溃的慌乱。
“只一次。”
他近乎恳求,声线发颤。
沈南桑困惑的间隙,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忽然顿住,流连片刻,陡然往上,精准的点在了沈南桑的穴位上。
身子立时僵硬动弹不了。
沈南桑错愕一瞬,若非他的眼睛足够无措,沈南桑一定会以为他是装的。
“陆阙!我会打你……唔!”
温热的唇瓣生疏的贴上来,堵住了沈南桑的所有话。
沈南桑隐隐尝到了一丝腥甜。
帐子落下的间隙,借着月色,沈南桑对上的,是一双猩红湿润,在放纵与理智间辗转反侧的眸。
这一夜,她只觉自己宛若那江海之上不堪重负的一叶扁舟,身下的褥子几乎叫她抓出个洞来。
翌日,沈南桑是被屋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的。
手指轻动,她才抬起个脑袋,身子便是洗髓拆骨一般的疼。
昨夜的记忆尽数涌入心头。
疯狂,沉沦,无节制……
沈南桑脸上一阵爆红,耳尖都要冒烟。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这到底是冲撞了哪位神仙了?
第一次是因为药物也就罢了,第二次怎的还是?
话本子都不带这样写的……
凝神屏息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沈南桑躺不下去了,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见春?”
她哑着嗓子,尽可能扬声叫唤。
须臾,房门被人从外打开来。
沈南桑揉着酸痛的腰身,眼眶红了一圈:
“快!见春,给我倒杯水,我觉得我的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疼死我了。”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头一次没接她的话,沈南桑头疼的厉害,也没工夫多想。
余光瞥见递过来的茶盏,她正要起身,鼻尖陡然闻见一股熟悉的清香,继而就见一只修长葱白的玉手伸了过来。
喉间一堵,沈南桑坦然的小脸立时红了个透彻。
“……起得来吗?”
陆阙的声线比往日低沉,迟疑着,透出几分担心。
沈南桑忍着疼抻坐起来,接过茶盏低眉顺眼,一口闷了热茶,小脸被热气蒸腾,又红又烫。
嗓子好受些,她没忍住吐了口浊气,撇了身侧硬邦邦站在那的男人一眼,困惑道:“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儿?”
“……抱歉……”
嗫嚅半天,陆阙耳尖冒着热气,面颊鲜红欲滴。
沈南桑抬头看向他,难得没打趣他。
陆阙的瞳孔却不自然的颤了颤,半晌才听他道:“昨天晚上……我是被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