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叹气:“陆显知,你不是挺多坏心思的嘛?这会儿怎么看不出来了,他们那不是明摆着想挖坑等我跳吗?除了害与被害,还能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沈南桑的抗拒,陆阙松了手,眉眼移到旁处,不太自然:“你惹他了?”
“我惹他作甚?”沈南桑就奇了怪了:“陆显知,我看起来难道很像只会闯祸惹事儿的麻烦精?”
陆阙:“……”
陆阙:“要用膳吗?今日厨房做了醉鹅。”
“好你个陆显知!”
沈南桑皱了眉,正要抬头去看他,眼前人却一个抬步,风一样从她身前掠了过去,一点不停留。
沈南桑手疾眼快的伸手出去,也才抓住他的一方衣角。
她不依不饶的追在他身后:“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我就这么靠不住的?”
陆阙:“……”
早知道不说这茬了。
他没事儿管她的事儿作甚,话没套出来,反倒给自己惹得一身骚。
“陆显知,你别不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陆阙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
“说不上来了?敢想不敢认了?陆显知你没种!”
没种两个字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尤其的刺耳。
陆阙咬住一半唇,轻了几分声音:“行,我就是那个意思。”
沈南桑:“……你回答的还真干脆……”
“所以?”陆阙步子不停,面具下,那双不带几分情感的眸漠然的看着她:“吃吗?醉鹅。”
“……吃。”
沈南桑从来不亏待自己的肚子,陆阙这圣子府旁的不行,厨子却是一顶一的没话说,他做的醉鹅,最得沈南桑的心。
……
用过膳,沈南桑自顾自就要往汀兰院走。
途中路过药房,她忽然想起什么,步子一转,换了方向。
圣子府不缺屋子,起码,就目前而言,圣子府的屋子完全够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卧房不住,誉堂偏爱睡在药房旁边窄小的屋子里。
那间屋子原先是堆积药材用的,后来誉堂搬了一床一桌一板凳,这屋子便彻底成了他的了。
先前的药材也都被挪到旁边的屋子里。
沈南桑挪着步子,走到那屋子前。
透过小窗,里头的烛火轻轻摇曳,却没照出人影。
沈南桑漠然一瞬,抬手敲了敲门。
一连三声,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南桑微微挑起眉,又敲了两声。
耳边凉风吹乱了她鬓边的青丝,那扇门依旧紧闭。
直到沈南桑失了耐心,转身要走,屋内才有悉悉率率,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放大,那扇紧闭的木门,终于开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