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顿了一下,眉心渐渐壁起。
好歹帮他们抓住了杀人犯,黄国忠觉得这人本性应该不坏,僵持片刻后还是松了口。
「要不这样,我帮你打一个电话,如果接通了他说认识你,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告诉你这个人的住址。」
「如果他不认识你,那么不好意思,我们也帮不了你。」
终于收拾好东西,俐落地锁好会议室的门,本想美美出去吃一顿,一转头却看到了坐在综合楼大门前的耶尔。
「你还不回去吗?」
她有些无奈地道,「一定会没事的,你也别太焦虑了。」
耶尔抵着额头,神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在强行回忆什么,闻言摆了摆手。
「……我没事,师姐你回去吧。」
通过各种自我心理疗法,那个记忆的盒子已经摇摇欲坠,那个被消抹的名字已经被含在了嘴边,很快就能清晰地吐出了。
「你的电话一直在震,不接吗?」
她本来想走,却突然扫到了什么,目光一顿,「员警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
耶尔猛地顿了一下,才注意到手机里已经有了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员警打过来的,而他刚才沉浸在回忆中,完全忽略掉了。
而这么一愣神,那通电话又自然断掉了。
他心底蓦地一慌,好像身体里空了一块似的,将手机拿起来时手都在抖。
手指悬于那通电话上一瞬,而后毫不犹豫地按下。
又没有打通。
西泽脸上划过一丝失望,声音沙哑地再次请求道,「再打一个吧,拜托你……他可能没有听到。」
他紧紧盯着中间的手机,原本期待的神色在一次次未接通中黯淡下去,却始终没有放弃那份希望。
黄国忠嘶了一声,深感棘手地又打了一遍。
「最后一个啊,一直打就构成骚扰了。」
而这次,第一声就接通了。
对面却没有传来声音,只隐约能听到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那份深藏着的忐忑不安几乎沸腾,西泽扣在桌上的手指痊挛了一瞬,一瞬间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喂?」
对面的人迟疑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你……」
「耶尔。」
西泽终于找回了声音,近乎沙哑地道,这一声过后,对面却陡然噤声,只剩下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伤痕累累的记忆盒子,终于迎来了打开它的钥匙。
耶尔直勾勾地盯着路对面,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明明怎么都压抑不住那份庆幸和喜悦的心情,眼眶却还是泛起湿润热意。
「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