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干什么?当然是杀掉这个废物病秧子一了百了。
&esp;&esp;但是钟子宴不可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杀不掉了。
&esp;&esp;他不明白陆离为什么会这么宝贝这个废物。如果不是他,他们现在已经在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了,而不是呆在这里,计划着从哪儿找个药店给这个病秧子弄点儿药来。
&esp;&esp;柔弱又无用的废物。
&esp;&esp;只会拖人后腿,说什么异能可以未卜先知,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所以然,神神叨叨像个神棍一样。钟子宴早就烦透了他。
&esp;&esp;但是陆离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她非要护着这个废物,钟子宴也不过是跟她来一个五五开。
&esp;&esp;犯不着。
&esp;&esp;想杀了这个废物,他有的是机会。
&esp;&esp;钟子宴冷冷扫了这对儿狗男女一眼,转身出门:“你不肯放弃他,就好好给他找药,祈祷别死掉。”
&esp;&esp;语气挺冲的。
&esp;&esp;陆离估计是没怎么被人用这么凶的语气怼过,脸色不太好看,问道:“你要去哪儿?”
&esp;&esp;“管好你自己,少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钟子宴头也不回,把她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esp;&esp;他们刚抵达柳江市不久,钟子宴还没仔细探索过。
&esp;&esp;前几天他和陆离还有许祀瑞在祁明湖畔发现了一片正在枯萎的小小白色花朵。
&esp;&esp;那花外表平平,和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白花没什么区别。也是许祀瑞非要说那花有问题,陆离听了非要过去一探究竟。
&esp;&esp;白色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然后变得枯黄。柔软而有韧性的梗变得又干又脆,摸上去还扎手。
&esp;&esp;钟子宴没兴趣,就在那里冷眼旁观。
&esp;&esp;后来他们就进入了一场棋盘格游戏。再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幻境。这是他们别怕,等我
&esp;&esp;陆离紧盯着门口,没有轻举妄动。
&esp;&esp;她不动,秦仄归就不动。
&esp;&esp;两个人都是能沉得住气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没有一个人率先跳出来打破沉默。一时间安静的可怕,仿佛刚刚的异动是陆离的幻听一样。
&esp;&esp;角落里的许祀瑞意识朦胧,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脸因为持续高热烧的通红,眼皮颤了颤似乎是挣扎着要醒来。最终也没能成功掀开眼睛。
&esp;&esp;陆离没工夫搭理他。她根本不相信会有人专程是冲着许祀瑞来的。毕竟谁会没事去招惹这么一个小拖油瓶呢。
&esp;&esp;最后还是陆离率先有了动作。她手缓缓握上了腰侧挂着的短刀,微眯着眼眸,往门边靠。
&esp;&esp;大楼的结构弯弯绕绕,走廊并不是一条笔直的通天大道。秦仄归察觉到了陆离的靠近,为了把人从许祀瑞身边引开,他必须发出点儿动静。
&esp;&esp;“嗬……嗬嗬……”
&esp;&esp;于是,视线受阻的走廊里,传出了像是破风箱一样的粗粝喘气声。乍一听确实很像是人寰喉咙里发出的低吼。
&esp;&esp;陆离被引着,离开了许祀瑞所在的房间,走廊那边一闪而过一个黑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esp;&esp;秦仄归走走停停,和陆离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让她追不上但又不至于跟丢,至始至终保持着一股“只差一点”的错觉。
&esp;&esp;不知不觉中就将人引着远离了那个房间。
&esp;&esp;秦仄归指尖在耳垂上的黑色耳钉点了点,给方印发了开始行动的讯号。两秒钟之后,他收到了对方的回应。
&esp;&esp;现在要做的,就是和陆离在楼里兜圈子,尽量拖住她的脚步给方印留下更多的时间,可以将许祀瑞带的更加远一些。
&esp;&esp;秦仄归之前早就将这栋建筑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可能比先一步到这里的陆离和钟子宴都要清楚。溜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esp;&esp;陆离不知道,在她离开房间没多久之后,走廊的另外一侧窜出来一个青年,飞快的闪身进了房间。
&esp;&esp;“许祀瑞?许祀瑞你还好吗?”方印尽量放轻了脚步,一进门就看见了晕倒的许祀瑞。他的呼吸声很重,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的模样。
&esp;&esp;方印快步上前,把人扶起来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脸颊试图把人唤醒。
&esp;&esp;滚烫。
&esp;&esp;甚至有点儿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