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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每次他和方印说话的时候，总会把人惹生气。后来在对着方印的时候，原本就沉默寡言的秦仄归就更不爱说话了。他总想着，是不是自己安静一点，方印就不会总生气了。

&esp;&esp;再后来……

&esp;&esp;不知道怎么的方印就和他提了分手。大概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esp;&esp;秦仄归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越发严肃。

&esp;&esp;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esp;&esp;赵书意和毛澄澄的那个屋子紧闭着房门，也是一点声音没有。

&esp;&esp;空气凝滞的快要走不动了一般，让人窒息般的粘稠。

&esp;&esp;秦仄归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气氛。他将碗放到了桌子上。

&esp;&esp;“当”一声儿，瓷器磕在桌子上的空响在这股子沉闷气氛里格外抓耳朵。方印一下抬起了头。

&esp;&esp;秦仄归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esp;&esp;方印也跟着紧张起来。

&esp;&esp;是有变异者找到这儿了吗？他也跟着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嘴巴里的事物还没有完全吞咽下去，但是眼神却已经变了，他快速从方才有些低迷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一整个人戒备了起来。

&esp;&esp;戒备了没两秒，秦仄归就一脸严肃的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玻璃罐子，放在了方印面前。他用力上手一拧，“啵”地一声罐头就被拧开了。

&esp;&esp;扑面而来的清新的香甜。

&esp;&esp;是一罐黄桃罐头。

&esp;&esp;方印眨了眨眼，比刚才更茫然了些。

&esp;&esp;秦仄归抬手将手掌贴在了方印的后颈，见他没有厌恶和反抗的意思，就又捏了捏。出了你不如趁早动手

&esp;&esp;五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短。

&esp;&esp;能找点什么事情来干。

&esp;&esp;方印从书房里翻出了本子和笔，一边慢慢回忆近来发生的事情，一边动笔一字一句的记了下来。

&esp;&esp;秦仄归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边儿上，也不去看方印都写了些什么东西，眼睛落在了窗外，从二楼的阳台越过雾色，虚虚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esp;&esp;“你在幻境里都看到了什么？”方印手指架着一支笔，灵活的在指尖转来转去，一手撑着下巴，突然开口。

&esp;&esp;秦仄归收回了早已飘到渺远的目光看他。

&esp;&esp;方印见他一时没说话，就主动分享了自己第二重幻境的整个过程，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期间说着说着，就停下来拿笔记些什么。

&esp;&esp;抬头时对上了秦仄归的询问目光，方印转着笔，主动解释着：“复盘。记下来，再捋一捋。说不准以后会有用。万一能摸到这东西一星半点儿的规律，以后的日子总归是能好过些。”

&esp;&esp;他们现在，宛如在过一条不知深浅的河，后路尽断，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淌，深一脚浅一脚，没有方向，也没有任何可以借鉴参考的东西。

&esp;&esp;摸索着过。但是每一步还是应该记下来的，说不准参考案例多了就能被他找出些共性来。左右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要做了，工作，生活，相关的社会责任都没有了。所过每一天都变成了最原始的目标，活着。

&esp;&esp;方印不指望秦仄归能够长篇大论像他一样讲些什么。他只要还愿意回答自己几个问题，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esp;&esp;“刚刚进入幻境时，你身旁那个确实是我。”秦仄归听了方印视角的版本，再结合自己的经历，心里的对于完整的幻境有了一个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