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菲菲急切地问。
“她说,在我下船的时候就已经跟上我了,当知道我们住在这个饭店后,并没有急于找我,而是打听好我们的行程后,在临走的头天晚上才来饭店找我。”
“她想干什么?”
“骗人者能有什么事儿,继续行骗呗。”
“这回她又怎么忽悠你?”菲菲问。
因为她知道,行走在江湖上的女骗子以其姿色和温柔最能使像钱守义这样的人上钩,所以钱守义再一次挨骗是在所难免的了。
“还好,她这次没再忽悠,而是一口一个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她也够可怜的。得回一个同事跟我一起住,这种场面要是让外人看见肯定会产生无限遐想,甚至会传的沸沸扬扬。”
菲菲歪着脑袋想往下听,钱守义却停了下来:“往下说呀,怎么停了?”
“没了。”
“没了?那最后怎么了,你这话没有结尾呀。”
“她好象是诚心找我道歉的,说完她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她倚在门框边儿说:在椰岛,不管什么事儿绝对是脚面深水---平蹚。将来在椰岛展有事儿可以找她。然后扭哒扭哒地走了。”
“果真没有事儿?你是那么老实的人吗。”
“你不信可以问去。但通过这事儿,我看到了椰岛现在的社会环境较之前几年有了很大的改观,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有了很大的提高,这就给我们在那边搞房地产奠定了坚定的社会基础,同时也证明了到椰岛展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个项目有把握吗?”
“非常有把握,因为那边有咱们的人。”
“有咱们的人?他在哪?”
“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在省建委供职,他现在是省建委的招标处处长,上学的时候我跟他的关系最好,两家都很穷,所以同命相连。一次偶然的机会碰见了,二十多年未曾谋面,刚一见面都愣住了。然后是热烈拥抱,倾诉衷肠。当他得知我要进军椰岛房地产业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然后把椰岛房地产业的一些情况逐一进行了介绍。他最后说,我会大力支持老同学的,放心的干吧。”
“哎,我问你,他跟顾一鸣认识吗?”
“放心吧,他俩不认识。”
“太好了,咱们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大干一场。”钱守义累了想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太累了,我的两只眼打了半天架了。”紧接着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钱守义刚沾枕头呼噜便响了起来。菲菲看着他紧一声慢一声的呼噜,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从椰岛回来他又瘦了一圈,瘦弱的身躯能禁得住这么折腾吗?不行,今后一定要给他增加营养补身子,身体是事业的本钱,千万不能垮喽。他给钱守义盖好被子,自己挨着他躺了下来。
这时,圆圆的月亮正挂在天空的正南方,透过游动的浮云,直接照在了缎花被上。菲菲望着明亮的月光,难以按捺的心情让她失眠了。虽然这是她与钱守义结婚后的第n次失眠,但每次失眠都有不同的原因。曾记否,第一次失眠是新婚的前夜,人生最大的喜事就要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喜极致泣失眠了,以致第二天的新婚之夜早早地就……。还有一次失眠是钱守义结婚几年事事无成,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椰岛抱回来两个‘象蛋’,愣说能孵小象卖大钱,结果在被子里苦熬了二十天,小象没孵出来,弄了一堆烂泥。一桩桩一件件让菲菲彻底寒心了,当晚她跟钱守义干了一仗,在大哥大嫂的劝说下才平息了这场家庭战争。当晚她失眠了,看着天花板想了很多……。哪次失眠也不如这次失的彻底,失的值得。因为她看到钱守义的肩膀真的硬了,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事业的春天已经向他走来。
一轮红日窜出了地平线,温暖的晨曦普照大地。菲菲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起来了,虽然一夜没睡,但她没有一点困意。把屋子收拾干净后,关上房门到小区门口打早点去了。钱守义被耀眼的阳光照醒着,揉揉稀松的双眼,看看空荡荡的屋,知道菲菲买早点去了,他懒洋洋地起了床,伸了伸懒腰,刚要进入洗漱间洗漱,一阵急的电话声从客厅的茶几上传了过来,他快步来到电话旁抄起电话:“喂,哪里?”
“守义,什么时间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张磊呀,我以为是谁呢。有什么事儿吗?”
“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别着急,是出了好事儿,不是坏事儿。一单出口大合同咱们拿下来了,这单合同使咱们两年之内不愁了。你的生猪供应没问题吧。”
“骗局,你没想到这是个骗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