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脸色苍白,面容僵硬,惊恐无比的看着伸向自己眼睛的一双各自有着一个腐烂血孔的纤细手掌。
那双手的手指弯曲,尖锐的指甲只差一公分,就能伸进他的眼睛里,但却怎么都没法继续。
“成功了……”
身后,奥巴夫虚弱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暴躁的意思。
乌鸦颤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后退。
然后,他的表情更加惊恐。
在他的目光中。
奥巴夫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心口满是密密麻麻的血点,那枚如同活物的黄金胸针,此刻被他死死按在了车厢的木质地板上。
胸针上作为装饰的密密麻麻的触手,正在疯狂挥舞,死命的往地板里钻。
实际上。
车厢的隔板已经渗出了一道道裂缝,里面有黄金的光泽在流动。
那是一根根触手在同化这节车厢。
乌鸦惊恐的问道:“你往斯克林送的这批货,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奥巴夫面露狰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该把战场交给玛丽号的新成员,让它和这个该死的哥特婊子自相残杀把。”
说完。
奥巴夫便试图站起身逃离这节“活”着的车厢,可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件让他无比恐惧的事情。
他按着那枚黄金胸针的手,竟然无法移开。
整个手掌,仿佛是和黄金胸针长在了一起一样,只是微微用力,就感觉到一阵皮肉撕扯的疼痛。
乌鸦也注意到了奥巴夫的异样。
他先是看了一眼身后被黄金胸针力量暂时定住的哥特女人,然后又扭头死死的盯着奥巴夫,一双灰色的眼睛里,散发着一些莫名的色彩。
“我伟大的车长,我想,你现在似乎需要副手的帮助。”
乌鸦舔了舔嘴唇,捂着身上的伤痕挣扎走向奥巴夫。
奥巴夫脸色微变。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嘲讽道:“如果我死在这里,那你又能活多久呢?玛丽号还没有启动,这节车厢又变成了一个新的怪谈,光靠你自己,噢,还有那个医生,你们能做什么?”
乌鸦在奥巴夫面前停下,眼神一阵挣扎。
奥巴夫见此,冷笑道:“你最好快点考虑,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奥巴夫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离开的车厢门,一根根黄金触手,已经在往那里蔓延,地板都高高拱起。
乌鸦脸上的皮肉猛地抽搐,皮笑肉不笑的道:“奥巴夫,你好像误会了,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副手,怎么可能看着死在这里呢。”
话音落地。
乌鸦的眼中寒光一闪,一把握住从袖子里滑落的短刀,对着奥巴夫就猛地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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