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层,唯有十层内劲巅峰的高手,再结合天生神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吧。
豁然,谢暖意眼前一花,他厉声道:“小心。”
话声未落,他已经窜了出去,来到了几名侍从的面前,手中一挥,凭空多出了一把灵巧的软剑。然而,这把软剑在他的内劲灌注之下,瞬间抖得笔直,更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嗡嗡鸣声。
软剑如同毒蛇一般地朝着前方扑来的那只长臂貉刺去,谢暖意可没有贺一鸣那种神力,更没有那把纵然是走遍火乌国也找不到第二把的大关刀,所以他并不敢与长臂貉硬拼,而是非常巧妙地手腕一抖,朝着灵兽的眼睛刺去。
灵兽虽然是猛兽,但眼睛却是大多数生物的弱点之一,长臂貉可不敢任由这把软剑刺中,它长臂一挥,带起了一道巨大的破空之声,手掌摊开,就想要将这把剑抓在手中。
谢暖意的一生精力有大半都耗在了这把软剑之上,又岂能如此轻易地陷落。手腕稳如泰山,但是剑中内劲突地减弱了几分,原本笔直挺拔的软剑尖头部分,顿时是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长臂貉一把抓空,那垂下去的剑尖再度勃起,宛若一条毒蛇张开了獠牙般地又一次朝着灵兽眼睛刺去。
灵兽大怒,一手挡在了眼睛之前,另一只手臂如同长棍般地在前面挥舞,想要将眼前这个狡猾的人类当场打死。
然而谢暖意何等武功,他脚下踏着一组奇妙的步伐,整个人沉溺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就这样在这只长臂貉的身周前进后退,手中软剑更是招招不离灵兽的眼睛、耳朵等脆弱器官。
至于长臂貉的身体,谢暖意根本连碰触一下的念头也没有,对于那二条长长的手臂,更是畏之如虎,一点儿也不敢招惹。
就这样,他身形如电的在这只长臂貉的身边周旋着,虽然看上去比较危险,但是短时间之内,还是应该能够自保无虑。
谢鸣金神情凝重,轻声道:“结阵自保。”
随着他的话,那几名侍从顿时后退了几步,在谢鸣金的身周围了起来,他们之间保持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距离,这是谢家核心侍从们从小就学习的一种面对高阶修炼者之时的阵法。
一旦结阵成功,这八人就算是面对一位内劲九层的修炼者,也可以抵挡一段时间。
可是,他们心中都清楚,灵兽的威力绝对不是九层修炼者能够抵御的,若是一旦灵兽空出手来,那么他们这个阵势怕是很难有什么抵抗之力。不过此刻结阵,也是自我安慰的一个好办法罢了。
至于上去帮助谢暖意,众人虽然心中有此想法,但却更加明白,若是此时插手,那就不是帮忙,而是给二老爷增添麻烦了。
这种程度的交手,并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远处不断地传来了长臂貉凄厉的惨叫之声,再看看这里谢暖意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勉强拖住这只长臂貉,他们的脸色隐隐发白,自己在丛林中偶遇的这个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历?
刚才几个看他不顺眼,想要出手拿下他的侍从,更是脸色苍白,心中庆幸,好在没有鲁莽出手,否则今天别说是遇到这二只发飙的灵兽了,就算是这个少年,怕是也可以将他们全部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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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鸣手中大关刀挥舞得如同疾风暴雨,除了一条笔直的后路之外,竟然不让长臂貉有任何向其它地方逃窜的可能。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舒畅得无以复加,全身的内劲翻腾不休,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当然,这并不是指他要自爆,而是隐隐地与外界空间发生了一丝神奇的联系,所以才会有着这样的感觉。他甚至于感到,若是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下去,只怕他不必服用什么五百年灵兽内丹所提炼的金丹,也可以成功地进阶到先天境界了。
在太仓县中,贺一鸣无时无刻的不在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因为在他的心中,不想让祖父和父亲他们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
因为他的实力进阶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了连他本人都不敢相信的地步。若是全部实话实说,或许真的会被人当作妖孽吧。就算是能够得到众人的体谅,但这似乎也无法以天赋这于个字来解释。
若是因此最终暴露了湖底奇遇的事情,那么以后的发展绝对会出乎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只要是在贺家庄,只要是在太仓县,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掩饰着自己的真正实力。二年下来,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虽然他做得很好,但是却在他的心中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而无法摆脱的阴影。
仿佛是一个沉重的枷锁一般,压得他逐渐地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这三个月之间,他进入了罕有人迹的密林之中,每一日都是风餐露宿,每一日都是行走在这片山林之内,他与野兽为伍,以天做被,以地为床,就这样在大自然中无忧无虑地渡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