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河对岸观察了好一会,见我军阵地仍然没有动静,于是派出3个中队乘坐皮划艇,小心翼翼地开始渡河。
日军士兵一个个神情紧张,端着枪,眼睛不断地四处张望。它们心里也清楚,自己很可能会成为对岸守军的活靶子。
皮划艇慢慢靠近岸边,东岸的日军指挥官已下令停止炮击,因为担心炮弹会误伤正在渡河的己方部队,不敢再用山炮、步兵炮压制西岸守军。
渡河的日军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次冒险行动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然而,它们并不知道,等待它们的将是悲惨的下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密集的枪炮声骤然响起!
一直静默的西岸阵地火力全开,沿河堤部署的轻重机枪猛烈开火,无数道火舌喷涌而出。与此同时,迫击炮、手榴弹也如雨点般落下,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幕火网,在敌军的密集队形中炸开,轰击尚未及展开的日军。
突如其来的火力袭击让敌军措手不及,他们原本以为西岸已经没有威胁,试图渡河强攻一举突破,但现在却被打得晕头转向,也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西岸的火力越发猛烈和精准,我军战士们士气高昂,用手中的武器宣泄着对侵略者的愤怒和仇恨,整个西岸的水际滩涂变成了敌军的死亡之地。
半渡途中的日军进退无门,无处可逃,也无处躲避,只能暴露在我军枪林弹雨之下,成为了活靶子,被密集的弹雨打得血肉横飞。
日军的渡船几乎全部被击沉,被击毙的、溺水淹死的尸体不计其数,鲜血染红了河水。一些幸运未受伤的士兵则拼命游向东岸,希望能逃脱死亡的命运。然而,面对我军密集的火力网,只有极少数人能够侥幸上岸。
这场战斗对于第六联队就是一场噩梦,大部分渡河强攻的日军士兵都未能踏上西岸的土地就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只有第一波借助烟雾掩护的日军第2中队在左翼下游成功登陆,但它们却陷入了西岸直没膝盖的河滩烂泥中,挣扎着前行,每一步跋涉都艰难无比。
我军好整以暇,严阵以待,用密集的轻重火力等待它们到来。
重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迫击炮弹呼啸着砸下,手榴弹在空中密集飞来,掀起一片片沙土迸溅的爆炸。
日军在光秃秃的河滩上伤亡惨重,血流满地,将滩涂和水面染成一片猩红色。
除了少数日军士兵拼命泅渡逃回东岸外,全被歼灭。
还有一部分日军躲藏在河滩上一排近一人高的礁石后面,这里是射击死角,对岸的日军又以轻重机枪掩护,我军战士也无法冲上去近战,一时拿它们没办法。
教导2团团长胡启儒亲自指挥82迫击炮连,炮火封锁覆盖,但剩余的少数日军缩在石窝里不露头,炸不到它们。
“火烧鬼子!先将小鬼子逼出来,再突突了它们!”3营长何立伟想了一个主意。
何立伟指挥战士制作燃烧瓶,挑选臂力强、投弹准的战士向礁石后猛扔燃烧瓶和手榴弹。3营9连还找来了大量棉纱,浸足了汽油,捆扎成火把投到礁石后。
“我数三个数,大家一起扔!”
有的投弹高手拉着了手榴弹,先等它2秒钟再投出,让手榴弹凌空爆炸,飞射的破片几无死角!
顿时火光冲天,礁石后的小鬼子很快被烧得鬼哭狼嚎,没被烧死和炸死的小鬼子惨叫着跳出来,有些成了火人想逃到河里浇灭身上的火焰,随即被我军的机枪一阵扫射,全被消灭干净。
教导2团一连击退了日军三次渡河强攻,几番激战过后,日军第六联队第一大队伤亡过重,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我军西岸阵地依旧岿然不动。
“华夏军神出鬼没的重机枪和连射步枪,火力太厉害了!”
第六联队的日军士兵心有余悸地流传着一个消息,一股惊恐畏惧的情绪在士兵当中蔓延开来。
“八嘎!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联队长仓永辰治火冒三丈,下令立即制止这种言论,违者严惩不贷!
连续的攻击失败让仓永辰治也沉不住气了,他决心增强攻击兵力,加强火力掩护,一举攻克西岸守军阵地。
仓永辰治武士道的精神上头,身先士卒,进入第一线亲自指挥。
只见他戴上钢盔手挥战刀,一边“哇哇”地狂叫,一边举着指挥刀督促士兵进攻,大有肉搏决战的气势。副官们阻拦不住,也只好跟着它冲锋。
仓永辰治蹦哒半天,西岸国军阵地上一挺隐蔽良好的重机枪早就盯上这个老鬼子了,机枪手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准星牢牢锁定了它。
“哒哒哒哒哒哒哒!”民24式重机枪吐出愤怒的火焰!
仓永辰治的心脏部位被重机枪子弹准确击中,身中数弹,整个人一声惨叫都未及发出就被强大的冲击力击得向后抛跌,前胸后背被打出数个大血洞,当场毙命。
日军的这次攻击如潮水般迅速败退回去。
正应了华夏的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个早年就在华夏犯下累累罪行的日军第6联队受到了正义的惩罚!其联队长仓永辰治也成为了抗战中第一个被我军击毙的日军高级指挥官!
仓永辰治死后被追晋陆军少将,获金鵄三级勋章。
得知仓永辰治战死的第三师团长藤田进无比震惊,颓然半晌,仓永辰治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夫人已先他而死的消息了。
藤田进喃喃自语似的道:“仓永君,请和夫人一起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