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傕走到他身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张你收好,我们既然已成亲,便由不得以后的我有任何的反悔。所以,你可以选择是否离开,而我不能有这权利。”
“这。。。”
晏傕拿着那张墨迹还未干的纸,感动之余,还有些心酸。
方越没有停笔,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开始写起来。
“裴兰清这次是随王爷一起上京,而我原本的计划也是明日晚些避开他们单独上京,而这途中是否会有变数,我们都不能预测,今夜我便会服下解药,明早起来若是有变,记得把这张拿给我来看,我们一起去找裴兰清解决。”
再接过另外一张纸,晏傕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慎重地点了点头。
方越则放下手中毛笔,重重吸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粒解药看了看,肃然起身,要往门外走去。
晏傕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两张纸,上前拉住了打算离开的方越。
“你要去哪里?”
“你再等我一夜好吗?”
晏傕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已经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为何还要再等你一夜。”
“现在的我还不是完整的我。”
“不是完整的你,却还是那个我喜欢的你。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能走。”
说道这“洞房花烛”,晏傕不由有些脸红,但一时的羞怯之意阻止不了他留下方越的决心。
“晏傕。。。”
晏傕把头偏向一边,但拦人的手却没有放下,
“你既是打算服药,那就待在这吧,我陪着你,中途若有意外,我也能够及时处理。”
“你说的也是,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或许能有助于我恢复记忆,尤其是,关于你的记忆。”
方越回过身来,拉着晏傕又回到桌边,重新倒了两杯酒,
“那,这礼节也该齐备下,是吧?”
“嗯。”
交杯酒入喉,方越便把那枚解药放入嘴中,砸吧着嘴抱怨道,
“这药还真是挺苦的。”
“良药苦口,我去倒些清水来给你漱漱口。”
“好。”
待晏傕端来一杯清水,方越已经坐到了床沿,正解着自己的大红喜袍。
方越抬手接过水杯喝过放下之后,抬头看着似乎略有窘迫的人,笑着安抚道,
“你很紧张吗?”
“没。”
“你今日若不想,我们便什么也不做,不要那么紧张,娶了你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快乐的。我不会强迫你。”
方越一直担忧晏傕因过去那些阴影而不愿做某件事情,所以,现在即使晏傕真地拒绝,他也能理解并接受。
“我,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