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上的事自然会问我府上的人,现在殷兄是在方家做客出了事,我还是该先处理好。”
“唉,其实只是些私事罢了,我家小君看着那晏傕和我好,这嫉妒心就起了啊!”
漫不经心的话却带着刻意的挑衅,方越忍着没去理会,只是说道,
“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好气的,你看不惯他这样,便把他卖了去,何必留在身边惹自己生气。”
殷广兰闻言,眨了眨眼睛,这句话刚才晏傕也是有和他说过,不论内里的意思是什么,但这样的默契,让他看着更是不爽,不由狠狠道,
“卖了?那不是便宜他了?他敢离开我一步看看!”
方越听了,反倒安心了些,半笑不笑地应道,
“那是,毕竟,他的主人是你。”
说完,便把晕在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到一旁小榻上,行动间,或是因为碰到痛处,小君呜咽一声转醒过来,见一屋子人都散了,只有他家主人和方越在,不由松了口气。
“我派人去请了大夫,你便在这等等吧,我出去看看。”
小君见方越要走,连忙拉着他衣袖说了一句,
“这事不是晏公子的错。”
“你!”
殷广兰听了怒火三丈,方越倒是沉稳地点了点头,离开得干脆。
有什么事,他会亲自问过晏傕的。
因为方家和常舟是熟识了,所以一请大夫就是去请了常舟来,都在城西,人也来得快,进了店,就被拉去看晏傕,在过道上正遇上方越,便开口问道,
“晏傕的毒又发作了?”
方越摇了摇头,
“不是,是一群下人打群架罢了。”
“噢,我明白了,晏傕这是劝架不成反被打了吧?”
常舟了然地点点头,方越也就默认地“嗯”了一声。
等进了屋,一干人等径直把他推到晏傕面前,方越跟在后面,在晏傕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默不作声地看着。
常舟检视了一下伤口,果然是掐来打去的痕迹,
“都是些皮外伤,最多也就那些青紫瞧着严重些,不过也没什么了。”
“麻烦常大夫了,我的伤势确实没什么,倒是有另外一人伤得不轻。。。。”
说着,晏傕有些犹豫地看向方越,
“还在那个房间。”
“嗯。”
见方越回了他,晏傕揪着的心也略为放下一些了。虽然也没有再言语,气氛却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等到常舟被人带了出去,房间只剩下方越和晏傕之后,晏傕也终于有了勇气直视方越,
“我应该向你解释一下。”
“好,我听。”
直视那依旧澄明的眼,方越忍受着愈加强烈的头痛,但是,他却不想离开,连移开视线也不愿,只是静静地听着晏傕轻缓的话语。
“这些事情在你失忆之前是都知晓的,我原本便是在殷家卖身为仆的,只是若只是为仆,我也不会在后来变成方家的人,殷广兰,他有断袖之癖,他买下我,就是对我有想法。”
说到这,晏傕停顿了下来,那些回忆毕竟不是多么美好,心也跟着苦涩起来,那时的他以为他会就那么死在了殷家,但是。。。
方越可以看见晏傕破碎的情绪,不由伸手上前,抓住了晏傕的一只手,这一握,也让晏傕重拾了勇气。
“但,我在十五岁那年进了方家后,便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了,他,也不过就是那种抱着得不到便是最好的这种想法的人。”
“嗯,我知道你也看出来了,关于小君对于他的重要性。”
“少爷竟然也看了出来实在不简单,可惜偏偏当事人自己却一点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