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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相看两不厌（第2页）

仕芸顺手指向写对联的摊子，说：“我就是在哪里买下安晓的，当时成府也想买，起了争执，赵将军和成公子还打了一架。”

“谁赢了？”

“丰年比成公子小好几岁呢，后来还是大哥出的手……”仕芸忘情地喊出赵丰年的名字，扭头对上男人探过来的整张脸。他并没有怒色，相反是饶有兴致。她便又继续说话。“那个巷口……我们又遇见了喜宝，当时她还在襁褓里，抱着她的妇人说什么都要将喜宝卖给我们。那个妇人可能就是喜宝的奶娘。”如果把她留下来，保住她的性命，或许郑家的灭门惨案可以早日大白天下？仕芸落下窗子，思绪渐渐回归。

“赵将军和成公子幼时就熟悉，交好吗？”君王冷不丁地发问。

“一面而已，是交手，不是交好。”那日，她受了继母的责罚，大哥挨了父亲的一顿打。仕芸引开话题。“绿丘她们年纪不小了，强留在宫中也不好。这些天，我和周嫔……也就是淑妃，还没没叫习惯。我和淑妃想了想，绿丘嫁给郑进做夫人，荷月嫁给李裕做妾？还有筱平赐婚给吴青山可好？”仕芸并没找淑妃商议，这么说无非让君王觉得她不是独断专行，增加认可度，成全好事。

“筱平？你不是送给朕了吗？”刘启恒逗着趣，面部表情丰富起来。

那夜，筱平给卫士们送热汤。仕芸已是看出她对吴青山有意。“皇上不是说，年纪不相当，吴青山和筱平年纪相当。”

“你是说朕老了吗？”

女人郑重地摇着头。他们对望彼此，一个是眸色深沉，一个是媚眼妖娆。唇迎上唇，厮磨着柔软。湿润和丝滑诱惑着彼此间深入，相互拥抱着，抚摸着。长臂放倒女人的上半身，亲吻顺沿着脖颈寻找到丰腴的雪肤百般温存……

呼吸稍作平息，娇喘难止，说起话不太连贯。“宋嫔不在宫中，把化儿放在西华苑抚养！”仕芸逐宋嫔出宫，

表面是惩戒，实质是剥夺其抚养皇子的权利。宋嫔可以留在宫中，但她身边有着皇子，难免日后再被人利用，闯出萧墙之祸。

刘启恒说着话，帮住仕芸穿好衣服。“安晓现在疯疯癫癫的，化儿还是放在别宫吧？”

仕芸扑进男人的怀里，把头埋得低低，悄悄地说。“那皇上就再给她一个……孩子！”

骨子里就不想再染指安晓。刘启恒心里一阵别扭，勉强地说：“还是把化儿给她好了！”

仕芸想：如果留在宫中，一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宁愿是安晓。“不是我，安晓也不会这般！要是再有个自己的孩子，精神或许会好一些？”

刘启恒无法给出承诺，保持沉默，搂紧女人。想起同安晓的欢好说不出的煎熬，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难以再接受。

言尽于此，怎好强求。即使是安晓，心底里也不愿和自己分享男人。虽这么想，还是说出违心的话。“皇上总在萧芸宫……也是不合乎宫中礼法。”

“又有何不可？朕愿意，你高兴！”太后在时，还有所顾忌。如今的他们是自由的。

轿子外边，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吴青山策马来到轿旁，望见周晏并没有引起注意，急匆匆朝着轿子说话：“禀告芸贵妃，孙大人已经卒了。微臣亲眼所见。”

“什么时候的事情？”君王掀起棉帘，探出大半个身子。

简轿随之停住，两侧卫士整齐伫立。吴青山吃惊，马上改了口。“刚刚路过，听孙府的家丁说起才知道。”

来的路上，仕芸去孙府兴师问罪，并留下吴青山等待孙宇自缢。“皇上，要不要去孙府看一看大表哥？”

刘启恒摔落帘子，坐到原来位置，久久说出一句：“回宫！”女人不做，便是他做。胸中了然，女人大义灭亲，代替他背负一世恶名和骂名。只是她的先斩后奏有那么一点点让人不舒畅。

孙宇的自缢是有条件的，孙家人回朝中任官。仕芸爽快答应。只是眼下还不能和君王说明。“皇上不放心，还是去看看？”

“不用。”语气异常坚决。

气氛冷下来，仿佛钻进窗缝的风儿一样。车轮迤逦而行，积雪上面留有清晰的印痕。两人各怀心事。眼见着，前面就是皇宫。如鲠在喉，心结难解，不得不说。如果此事不明，只能永远离开，仕芸不想落到德贵妃的下场。“皇上，当初让周简查的旧案，可有结果？”旧案指的是先皇遭遇谋害的事情。

“朕，根本就没有让周简调查……丞相。”刘启恒不是选择相信马宗耀的正气凛然，而是他无法承担那个万一的结果。他清楚不能再次失去，他离不开她。

“如果父亲是，皇上会怎么做？”核心的问题很尖锐。

刘启恒凝视着女人。“交给你处置。”

“皇上，不怕我徇私枉法？”

“之所以不查，是因为那个时候，朕已经知道……你是谁。”刘启恒展开的女人因为不安攥紧的手，一遍遍地安抚，捧在掌心亲吻。“宁负天下不负卿！”突然间将内心想法表白出来，竟然明灭着羞涩。

徇私枉法的人是君王，换言之是赦免？前提是马宗耀做过。事实，没有做过。因为，成万州要挟孙宇，却行刺马宗耀。仕芸亲口问过黎公公。最后的心结随之打开，阵阵哽咽，身体处于激动的颤抖之中。君王是那么在意她，那么袒护着她，庇护着他们之间的情感。

刘启恒重新握住女人的手，眼神传递来温暖的颜色，不停地闪烁着问候。仕芸感受男人眸色里的柔情。“第一次，如果我没有醒来，是不是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

“朕可以叫醒你？”

听见男人恬不知耻的回答，仕芸忍俊不禁。

“那日，朕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朕喜欢你，希望你留在宫中做嫔妃。当时，望着你的样子，朕想过悄悄走开，但又想，强占将军未婚妻的名声要好过霸占人妻……你和他青梅竹马，想要拆散不容易……对你，只能……这个样子。”刘启恒想说的是，只能剑走偏锋。

原来以为他们的第一次是男人的一时兴起，一次意外，没想到是他的挖空心思，胜券在握。男人没有拆散过谁，每一段情感之所以走向分离从来都不是因为外部力量的干扰，赵丰年和她亦是。失忆的她是心意最好的印证，她爱的男人从来就不应该是赵丰年。爱是一个心灵走进另一个心灵的距离。有些遥远，有些漫长，有些艰辛，但所有的磨难都值得。

第一次的霸王硬上弓很长一段时间是盘亘不去的阴影。现如今，仕芸却拿它来调侃。“恶棍？”

“朕在！”曾经令人刺痛的字眼再次听起来却伴随着甜蜜的心跳。简轿里面虽有炭火盆，仍无法抵抗腊月的寒冷。刘启恒将女人裹在他的披风里面温暖着她。强占做为开始，去融化女人的心。如果只能得到身体，永远得不到爱情，也愿意努力。因为遇见，就不能眼看着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