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突然发出请求。“皇上,听说徐姑娘也在甘全宫,出征这段日子,恐怕药都吃完了,我想随便去给她诊脉!”
刘启恒反感地说。“有太医在,赵将军放心!”
“我还听说,徐姑娘受到刑罚,受了外伤?”
“听说?”刘启恒冷起脸问着张力本:“张卫尉,赵将军是听谁说的啊?”
“微臣,不知道。”一同进屋的张力本回话。
“你不知道?今儿的徐盛徐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打算着,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朕打了自己的女人?”刘启恒面对赵丰年总是难以放心戒备。无论是江山,还是女人。
杨牧想到自己是局外者,没有理由待下去。“皇上,北军还有许多军务需要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刘启恒挥挥衣袖,表示认可。张力本效仿杨牧,欲要退身,被叫住。“你等一会儿!朕有话问!”
赵丰年不等同意,大步朝着内室走。
刘启恒来到张力本的身边,低着声问:“锦囊的事你也说了?”
“没有,绝对没有。”张力本急于表白。
“包括德贵妃?”
“没有。微臣无暇,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事情!”张力本强调。
不是张力本通风报信,那就是安晓?“王大仓的伤势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虽危重,但已无大碍!”
“告诉他,朕会好好褒奖他!”
“微臣代为谢恩!”
同为武将,较之赵丰年,张力本要恭敬许多。刘启恒示意他退下。四下无人,才对珉儿低语:“你去将军府之后,朕需要你做些事情。”
珉儿躬身拱手。
“保护好南平姑姑,也就是你的宝姨,一定要防备着静茹,还有就是……监视你师傅的一举一动!”赵丰年未奉诏,便从西域返回京城,已然不是第一次。刘启恒终是心存芥蒂。
父亲的话令珉儿震惊,点头遵命。
“没事的时候,想一想祭天的事情,书写出来。朕要看,另外不要荒废学业!朕会派人去给你送书,有密报一并带回宫。宝姨那里有金牌,你想回宫,随时!”刘启恒说完,传唤来黎公公带着珉儿去更衣。
黎公公不但准备好衣物,还备好饭菜,侍候妥当。刘启恒背着一只手,踱步来到内室近侧。
赵丰年站立着说话:“……怎么凭空就出来两千兵马,还敢冒充西域兵马?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派李铁柱在树林里搜查过,有人马痕迹,但是不见遗留的铠甲。难道他们就穿着官兵的衣物大摇大摆地离开?”
仕芸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珠儿,前后摇晃着身体,哄着小儿入睡。“这些话你应该和皇上说,和我一个小女子说有什么用?”
“没有查实,不好困扰皇上。”
仕芸想到成至远南下给藩王送礼。成万州绝对不会将联合藩王谋反的机密事情交给成至远处置。成至远南下又是一计调虎离山。成万州心里清楚他的“儿子”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唯恐碍事,提前支出京城。“太后的寿辰快到了,数月陆续有地方官员还有各藩王带着厚礼,派专门的兵士押送来京城。”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我去驿馆查!”
仕芸俯身,深情地望着珠儿翘起浓密的睫毛,五官像极了男人。“还用去驿馆吗?”
赵丰年拍打脑袋说:“我怎么也和他一样糊涂起来了?直接查三日的进出城记录就清楚,到底是哪些藩王、官员在作祟?”
“自己糊涂,还夹带着别人!”
“明明是离间计,都看不出来吗?他不是糊涂吗?人在京城,让他人在鼻子底下弄出两千兵马,要是两万呢?命还在吗?江山还在吗?”赵丰年就差没骂出“昏庸”之类的词语。
仕芸听不下去,但是语气依旧是舒缓平和,柔美悦耳。“他又不是神仙!面面俱到,万无一失!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防务是成家的姑爷黄易把持着!”
再一次见识女人的睿智,刘启恒难掩内心的震撼。
“女婿比亲儿子还亲?天下一大怪事!”
“之前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仕芸问的是生玖儿时受人毒害的事情。
“还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