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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唇亡齿寒（第2页）

“朕没有责难芸贵妃，而是问你，这么晚，去哪里了？”

“皇上不会以为臣妾去了西角门吧！”

“朕去过西角门。”

仕芸冷下脸，声音也冷下来。“皇上，怀疑我？”

此时换成刘启恒慌了心神。“朕不是怀疑你，不相信你，而是担心你！”

“皇上，太贪心了？以前是强占身体，现在掠夺人心。我都已经告诉皇上自己的心意，皇上还要挑剔？如果是这样，皇上是在逼迫我改变心意。”

“你敢？”刘启恒捏住女人的双肩，板正她。

“皇上到底想怎样？”

刘启恒说：“不怎么样，朕就是一直很嫉妒那个男人，芸贵妃应该知道是谁吧！为什么你不可以那般深情款款地对着朕。朕要你烈如酒，炽如火，而不是淡如水。你知道不知道，朕最伤心的是，你把朕送人情，推到别宫去！”

“……”

“为什么你对朕从来没有要求，你不需要金银珠宝，你不需要锦缎布匹，你甚至不屑朕的恩宠，更是不屑皇后之位。你让朕感到爱得无力，爱得无用。为什么你能够要求那个男人，为了你不纳妾，只娶你一人。为什么你就没有对朕有所要求，是因为不相信朕，还是你根本就不够爱朕？”

仕芸越是想挣脱，越被男人捉得紧。

“为什么，你在害怕的时候，可以扑到那个男人怀里诉说委屈，流眼泪。但是今天的你，宁愿去静心苑，搂着一个疯女人去寻求安慰，你拿朕当什么？难道，你只能与他人心心相印，举案齐眉？你对朕所谓的爱，只是在施舍朕吗？朕要的爱，不是这个样子。”

“……”男人说话的速度过于快，仕芸感到插不上嘴

。

“朕承认强占过你的身体，但不代表贪恋美色，朕要的是你的心，一颗完完整整的心。朕不要你的隐瞒，不要你的委曲求全，不要你的善解人意，朕要你随心所欲做你自己，就是你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样子！”

“那该是什么样子？”仕芸被男人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

“那你就回答朕，为什么不能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让朕吻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他，已经不爱他了，爱的是朕？！”

仕芸认为：“爱是两个人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昭告天下？”

“又来搪塞朕，夫妻这么久了，仕芸，能不能和朕说句真心话，为什么我和你的心靠得很近，很近，但是有时又觉得好远，隔着千山万水？为什么你和他可以做到，换成是和朕却不一样。你们每一次对望的眼神，都会让朕发狂，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今晚就告诉朕？你我之间到底隔着什么？是不是隔着那个男人！”

“皇上不是已经给了自己答案。”仕芸觉得男人幼稚到无理取闹。

“朕要听你的回答。必须说，说真心话！”

仕芸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有来生，相信虽经过千年百年，那个深爱我的男人一定在芸芸众生之中一眼认出我来，即使我改变了模样，即使我不再记得他是谁，不记得他的爱，但是他依旧陪伴于我左右！伴我晨曦，伴我月夜，伴我孤独，伴我终老！”这就是仕芸期许的爱，没有束缚，没有伤害，无处不在，远离世俗，穿越生死。愿意陪伴就好，且行且珍惜。

“朕，可以做到。你可以做到吗？”刘启恒追问着她。

仕芸摇头。她觉得男人还是没有完全听懂她的意思。她不是怀疑，不是指责，只是想告诉男人，她不希望今日的爱成为明天受伤的理由，也不想因为她的爱缠束了他的心。爱不要太刻意，好像她不喜欢浓妆艳抹扭曲了本真的美。

“难道，你做不到？还是不愿意做？或者你根本不爱朕，只是在哄骗朕？”刘启恒逼问。

仕芸仍然是摇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她曾经看来色迷心窍的男人，竟然有着一颗对爱情苛求完美的痴念。他伪装成了恶棍吞噬女人心。伪装的背后却藏着如她般的执着。仕芸双手搭在男人肩膀上，红唇未启，按着他的头，吻过去。

“现在可以，为什么今天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就不可以？！”

原来症结在此。“那皇上现在就宣他来萧芸宫护驾，守在你我的床榻前……”仕芸说着，为男人宽衣解带。

刘启恒浅笑，声音和缓了些。“你还没有回答朕，离开静心苑去了哪里？”

“今天是奶娘的周年，在亭子里耽搁了时间！”仕芸拿掉头上的发簪，缓步来到梳妆台。

“朕倒是把这重要日子忘记了。细致想来，秦氏的死不简单，可能和那个筱宁是一样的。她还有什么家人需要朕照拂？”

“没听说。请皇上准许，给亭子命个名字——清瑶亭。”清瑶是秦氏早年的名字。仕芸想着以此永久怀念。

“准了。明日，朕御笔亲书！”

“臣妾代替奶娘谢过皇恩！”仕芸原地转身，跪在蒲垫上。

“仕芸，你是在生疏朕？没有旁人在，朕只是你的男人！”刘启恒俯身，抱起女人，搂紧在怀。“今夜，朕要你亲口说出爱字！”

仕芸顿感招架不住男人盛气凌人的痴情。她没有丝毫反感，只是害怕自己的痴情少了半分，委屈到男人的痴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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