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怕你贪了不成?难道要朕把玉玺印在上面?”刘启恒牵住了仕芸的手,搂住她的腰,拉向身前,双手不安分起来。
“那倒是不敢。”仕芸躲闪,用清单的纸卷指着刘启恒的鼻子说:“皇上,臣妾还有事情没说完呢。”
“说,朕听着。”刘启恒收敛些,摆弄起仕芸腰间的玉佩。
“臣妾这里还有一笔五十万石的心意。”
刘启恒松了松仕芸。“谁的心意?”
“皇上无须多问,臣妾答应过要保守秘密。”
刘启恒眯了眯冷如寒冰的眸子,问:“在哪呢?”
“陆续几日送到孙宇孙大人的廷尉府。”
“五十万石的物资?”
仕芸点头。通过钱两是很容易查询到出处,王公大臣民间作坊都有铸造货币的权利,因为使用材料的配比不一致,便于识别。相比之下,物资就不好追究根源。
“代替朕谢谢此人!朕也要谢谢芸妃!”
“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哪里需要感谢!”
刘启恒一把抱起了仕芸,朝着内室走。“正想着你,你就来!”
“皇上放下臣妾!快放下!”仕芸紧张得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到了最后喊了出来。“皇上轻些,臣妾有孕了!”
话慢了些,刘启恒已经松了手,把怀里人扔到了床上。站在床榻前,愣了愣,才回过神。“没事吧!”刘启恒说着,把手放在了仕芸的肚子抚摸起来。
仕芸自豪地说:“四个多月了。”
“这么大了,都没告诉朕?小娥也没向朕说。”刘启恒吃惊道。
“只有奶娘一人知道。皇上,莫怪小娥。臣妾是怕太惹眼,刻意没有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又没贴身侍候,自然不好知道。”
刘启恒郑重地问:“仕芸,五十万到底是谁拿来的,告诉朕?”
“不行,一诺千金。”仕芸答应过成至远,自然要守口如瓶。成至远有意回避安晓经手,就是不想刘启恒知道后给成家带来不利影响。
“那朕只好用美男计了!”刘启恒扑上去亲吻着。
三个月不近女色应该是重新定义曾经恶棍的时候了。暗暗心疼着怀里的男人,仕芸甚至想着,男人如果有进一步的索取就依从了他的欲望。
好在,他停了下来。
“皇上,刘美人院子里的大枣树红了,那枣又脆又甜。皇上抽空去看看,错过了季节就太可惜!”仕芸明显是在撮合着刘启恒临幸刘美人。
“朕要的是你。”刘启恒不是真的生气,但心里是存着的不高兴忍不住流露出来。“朕只想要你,不可以吗?”
这段日子的疲惫是平常人难以体会了。朝局风雨飘摇,大灾加上大疫,内忧
加外患,心力憔悴,疲于应对,难以为继。刘启恒偶然想起父皇临终前的笑,大概有着解脱的意味在其中。
仕芸少有主动地靠向刘启恒,枕在他的胳膊上。“皇上,何必也来为难臣妾。”曾经与之相守的男人竟然为了她守身如玉七年,这份情感过于沉重,仕芸无法回报,且无力承担。她亦是煎熬到心力憔悴,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滑到了情感天平的中心点位置。她拷问内心,却不知更爱哪一个男人。
“第三件事情好像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