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满,还怕谁看见?”
“你是不怕,安晓还怕着呢?随身的玉佩丢在外边那么长日子也不知道拿回去!也就是皇上,换做别人,恐怕几个脑袋不够砍!”仕芸点化着。
“是吗?换做别人,他的脑袋早不在了!”
仕芸惊出冷汗,拿着绢帕砸到赵丰年的脸上。“莫让有心人听了去!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的脑袋不在了!”
赵丰年敏捷地攥着皓腕,嗅着上面阵阵清香。“我……都是为了你,才忍着他!”
仕芸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这样的话更不能说,明白人怎么还糊涂起来了?”
“我宁愿和你一起做一对糊涂人!只要你点头?”四目相对早没有了当初的深情。赵丰年心底的难掩失落。
“先擦干净了,再说话!”仕芸撤回手腕,身子朝床榻里侧靠了靠。胸口又是阵阵憋闷。
“我来帮你,芸儿!”赵丰年爱惜地揽住女人。
“赵将军,刚才不是说我是小满吗,你又喊错人?”
赵丰年低下头。仕芸抵住他的胸口,拒绝乘人之危的男人。“我宁……愿……不可以!”
“你在讳病忌医。”
仕芸浅笑,一针见血地说。“我不是讳病忌医,而是你没把自己当医生?”说完,又是一阵急喘,脸色憋得通红。
安晓走过来说。“还是我来吧!”
去太医院的同时,小豆子给甘全宫送上消息。刘启恒在宣书房
与王和频说话,耽搁些许时间,略晚才到达西华苑。安晓把他拦在在门外,谎称屋里人身子不舒服已睡。一束阳光照进屋来,连串的泥脚印清晰可见。尺寸上判断,脚印显然属于男子,而且只有进屋的方向,没有出屋的痕迹。刘启恒去而又返,把挡在门前的安晓搡到旁边,闯进侧屋。安晓的头磕到门边,还是疯女人及时搀扶住她不稳的身体。
屋内凌乱,浴盆还没来得及拿走,周围漫有水迹。床榻边上站着男人,背对门。只是看着背影,刘启恒就认出男人。“赵丰年,你来朕的……西华苑做什么?”一句话的分量足以治罪。
赵丰年自嘲地笑笑,说:“我把她交给皇上您了,今晚她身边离不开人,一刻不能睡守着。她需要暖着,如果喘不上来气……”
仕芸打断说话。“谢过将军,请慢走!”
刘启恒谛视着发丝湿漉漉、衣衫有些不整齐的女人。
赵丰年对着她说:“之前的药汤,等到红疹全消,才能继续喝!如果腹部绞痛,就暖着……”赵丰年又转向刘启恒。“只要暖和着,熬过今晚。如果皇上百忙,微臣愿效劳!”
“喜宝也快生了,赵将军还是回将军府照顾朕的皇妹吧!”刘启恒瞟到赵丰年的手里竟握着女人的绢帕。“东西放下来,再走!”
赵丰年朝着门口走去,把绢帕递给安晓。安晓望见绢帕上有胭脂红,借着赵丰年身形的阻挡将其塞进衣袖里,又抽出自己干净的帕子拎在手中。
刘启恒望见他们默契的小动作,装作不知,但心里不痛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耍花样,何况在背后?
临走,赵丰年在院子里,叮嘱安晓。“今夜,她可能皮肤肿痒,气管闭塞,派个得力的人守着,及时……渡气,莫要误了她性命!三天之内,如果肿胀还不消……希望不会,有什么状况找章太医,不要擅自做主,生搬硬套!之前喝的药,千万不要让她喝,即使腹痛难忍。”
“知道了,赵将军放心!”
赵丰年隐约感觉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显然有人在拿槐花来试探仕芸的真实身份。“今天的事儿以后少不了还有,你且小心……侍候着她!”
安晓点头。赵丰年匆匆来,匆匆去。
与此同时,刘启恒在屋内厉声呵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谁来告诉朕?”
西华苑上下人等都是看安晓脸色行事,哪有人敢多嘴。刘启恒自然问不出来。“荌妃,你来说吧?”
安晓刚回到屋子,便回答:“姑娘突发急诊,找太医看过,不敢确诊,正好遇见赵将军在宫中,就请来试一试!”
“珠儿,你来告诉父皇?”刘启恒勉强微笑着问。
“回父皇,娘亲不小心吃了槐花喜饼,就生病了!”
刘启恒以为嫔妃争宠下毒。“哪里来的喜饼?”
“珠儿?”仕芸着急说话,落下衣袖,就露出整张红疹肿胀的脸。
女人不是中毒,而是过敏。刘启恒震撼,半晌缓不过神来。仕芸不能食用槐花,“小满”食槐花起红疹。她们相貌相同已然不同寻常。如果吃食禁忌都相同,就不是不同寻常那么简单了?“全部退下。”
一个转身,床榻的幔帐已是落下。女人把自己封闭在中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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