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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悲喜交加（第1页）

刘启恒自然明白话中的含义。如果没有成万州，他难逃祭天之战。他下旨杀过人，但是直接用兵刃杀人，昨天还是第一次。其间的驰魂夺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想象得出来。他联想到出征兵士的不易，告诫自己不做尚武的皇帝。

文武双全！听见心爱女人的褒奖，刘启恒难免有点不好意思，继而飘飘然，喜不自禁。“小满，你想说什么？”

“给珠儿请个师傅怎么样？”仕芸小心地说。

“珠儿是不是还有些小？五岁而已。”

“小是不小了，我一个女孩子，五岁的时候不也开始……”仕芸情急，忘记自己的“小满”身份，差点说错话。“学写名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和朕不用拐弯抹角的！你想请谁当珠儿的师傅？直接和朕说！”刘启恒催促。

“王和频。他的公务多半离不开皇宫，珠儿还小，不会牵扯王大人太多的精力。”安晓一直不愿与父亲相认。仕芸体恤骨肉分离的伤痛，成全他们的父女情。当然，这些是选择王和频做珠儿师傅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他的真才实学。

刘启恒心里的人选同样是王和频。稳定朝局之后，富民强国是第一要务。王和频是可以依仗的栋梁之才，富民强国非他不可。之前，他命令孙宇找寻王和频一双儿女的下落，限期已过，人还是未找到。孙宇办事越发不得力，或者说是不尽心，或者是年迈有心无力？刘启恒想着。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皇上能否同意？”

刘启恒揽住纤细的腰身，搂向自己的怀里。“说。”

“四皇子拓儿，还有成至远的小公子一起就学可好？他们相互间做个伴。包括以后长大的五皇子、六皇子都是可以来的！”仕芸这么说，首先出于对珠儿的保护，不会太招摇，避免像珉儿一样遭遇迫害。另外，郑嫔对着拓儿的期许比较高，希望晚年有个依靠。当然，她的期许并不是太子。至于，成家小公子？仕芸主要是考虑到拉拢成至远。无论珠儿将来成为什么角色，如果有拓儿和成家小公子在左右，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这个想法好，公主有喜欢读书的，也可以来！惠儿算一个。”

听到男人的赞许，仕芸进一步说出想法。“地点就在西华苑，安静！”

“西华苑很好，但是朕怕安晓不愿意？”刘启恒担心安晓不容人，不容忍的性子，节外生枝，闹出不愉快。

“皇上说笑，她一个嫔妃还敢忤逆圣意吗？”

“她啊？没少忤逆，她堪比成贵妃。她是又能成事，又能败事的角色。朕很多时候，也是拿她没办法！”话说得多了，刚刚清澈的嗓子又开始嘶哑。

“皇上怕一个小女子岂不成了笑话？”

“你不知道，朕是碍着芸贵妃，她和芸贵妃情同姐妹。细致说来，她还是朕和芸贵妃的红娘！对她自是不一样。”

原来，男人的放纵除了爱屋及乌，还有感恩。“皇上为难，那我去和荌妃说？”

“不用，还是朕来和她说比较好。你就照看着，别出什么乱子？”刘启恒想到什么，又改变主意问：“要不你搬到萧芸宫住？萧芸宫宽敞，皇子们可以在萧芸宫学习。有你在，朕比较放心。”

选择西华苑，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疯女人。成至远

在静心苑养伤时候，仕芸看出干娘对成至远非比寻常的疼爱，联想到奶娘提起过成至远身世谜团，以及安晓不当成至远是成家人。特别是寿衣风波之后，仕芸基本可以确定成至远就是疯女人的亲生儿子。如果干娘能够经常看见孙子，那该是多大的宽慰。“我又不是什么嫔妃，怎么好独居一宫？”

“那还不简单，朕可以……随时册封！”

仕芸微笑着说：“嗓子刚刚见好，皇上还是少说些话。”

“你是在拒绝朕吗？”刘启恒狠狠地捏住女人的下巴，眼神里充满震慑人的威严。如果说欲擒故纵的最初是情趣，那么持久就是俗不可耐的乏味。

仕芸不想男人的疑心病发作，弄出事端，忙说：“皇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文韬武略，学富五车，高瞻远瞩，明察秋毫，胸怀天下，我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的男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不傻，为什么拒绝？”

“朕也不傻，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朕？”

仕芸清楚男人指的是什么。可是，她的身子需要休养，经受不起男女间的欢爱。“我为什么要躲着皇上？皇上说话好奇怪！”

刘启恒望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撩了撩她的发丝。如果不是因为发烧，不是因为珉儿下落不明，恨不能就此征服女人。女人不愿承认，刘启恒也不去深究。“看书！”

“看什么书？皇上少做些劳心烦神的事，回去睡了吧！”仕芸担心着他。

刘启恒托着腮说：“这么心疼朕？要不你读给朕听！”

“皇上拿自己当珠儿了？他要听故事，你要听读书，你们父子纯心拿我一个人当年过呢？我才不傻呢！”

“要不朕给你讲故事？”

摇头，一再摇头。“皇上只会讲那么一个故事——小恒和小芸。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我还是躺着去！”

“别走，让朕再抱一会儿你！”刘启恒贴着香腮，搂住女人。柔软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重量，他似乎拥抱着自己。但是那一寸温度，那一缕清香又分明在告诉女人的存在，他感觉到充实和满足。

一旦安静下来，二人几乎同时牵挂起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