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向太后认了错,把惠儿接回了宫里。
人都散了,屋子又静下来。太后问:“芸妃,刚才抱着二公主说什么呢?”
子欣答:“芸妃说:不争是慈悲,不辩是智慧。”
太后微微笑,心有所想。
成万州去而复返,刻意躲开仕芸。
“太后,您是知道,筠儿的娘死得早,被我宠坏了。进了宫,我又不能时刻在身边,她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太后多多提点!”
“那是自然。”
“筠儿进宫之初,太后可是向微臣保证过要拿筠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哀家,没有食言。”
“如果太后不帮筠儿,她还能依靠谁,在这宫里,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太后,您了?”
“哀家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眼前,筠儿就需要太后您的帮助。不知太后,是否能够出手相助!”
太后明知道成万州说的是册立皇后的事情,仍旧装糊涂。“
成太尉所指何事?”
“婉婷,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这么说话了。”
太后听到成万州喊自己的名讳,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欲速则不达,凡事别急在眼前。当下,我没法向皇上开口。”
成万州自然知道太后的意思。“我也是这么和筠儿说的。”
“帮忙呢,帮好,皆大欢喜;帮不好,适得其反。皇上那里,还是要靠她自己。”太后深知成万州的手段,藏着稳住他的心思。实则,她早就把成妃划出了皇后的考量范畴。“皇上那里,还是要靠她自己。”
“我拿了几匹绸缎,布料。”成万州吩咐随从拿进屋。
“老了都老了。还送这些干什么?”太后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欢喜的。
“不老,”成万州低语。“在我心里。”
太后的脸上竟然泛起少女羞涩的红晕。
成万州走出太后的内屋,和不知何时来的刘启恒走了一个对面,互不做声,准备擦肩而过。“最近,老夫听说赵将军在北军做了不少事情。”成万州去而复返。
“成太尉,想说和朕什么?”
“老夫不明白,赵将军自掏腰包赏赐给武魁的奖赏?这些奖赏是代表皇上的恩赏,还是代表着他赵家的恩情呢?”
明知道成万州是在挑拨离间,但刘启恒还是叹服他的敏锐。赵丰年的做法确实是有收买人心,消磨皇权威望的嫌疑。换个角度看,成万州是在善意的提醒。刘启恒口是心非地说:“朕都知道。”实际上,他对赵丰年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将军府的赵老夫人突然造访萧芸宫。
安晓拿来果盘,水果都已去掉了皮,切成整齐的小块;又沏了上好的茶叶,恭敬奉上。
“安姑娘还是那么灵巧,贴心。”赵夫人忍不住赞叹,多望安晓几眼。
能说会道的安晓面对赵老夫人突然语塞。
“有些天赋。”仕芸话起家常话:“老夫人,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