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是皇上的意思。”仕芸不想说出细节,防备着安晓节外生枝。
内室,小豆子端来手盆,倒上温水,离开。仕芸唤来疯女人,泡手。疯女人的一双手生了冻疮,指甲里还垢着陈年的黑泥。绿丘虽然不短缺衣食,但是照料还是差一点。
泡过草药水,仕芸亲自涂抹着冻疮膏,望见站立旁侧的安晓,说:“成公子,一会儿来。”
安晓不大相信。“他要来,我怎么不知道?”
“我叫他来的。”
“一会儿成贵妃,一会儿成公子,徐大人停职的事儿指望不上他们?还是要看皇上!”安晓说完,转身回到正屋,梳洗装扮起来。
不大会儿,成至远就来了。
仕芸正在给疯女人修剪指甲,低着头,一丝不苟,完全不知身后的目光。疯女人望见来人,手不禁动了动。针尖一下子刺到肉里面。仕芸抱歉地说:“对不起,弄疼了您吧!”
这时,小豆子在身后禀报。仕芸才注意到成至远的到来,话不多言,将丁沐莲的家书递上。“劳烦成公子,送一封书信到益州。”
成至远望见收信人写着丁楷,便了解到事情重要性,即刻揣好书信。“我会亲自送到益州。”
“那是最好不过。”仕芸又说到第二件事情。“学堂的事情,皇上和你说了吧?”
“已然说过了。”
“小公子还愿意来宫里读书吧?”仕芸极其婉转地问。
“很高兴。”成至远感激仕芸的良苦用心。
疯女人不但眼神跟着来人动,脚步也不禁跟着走出门。成至远感知背后人的执着,转身朝她笑一笑,进到安晓的屋子。他一进去,荷月抱着玖儿出来了。后面的房门紧闭。疯女人见此情景,呆在原地。
仕芸抱过玖儿,回屋前朝着小豆子使起眼色。小豆子会意,一溜烟跑到院门口望风去了。荷月则守在门外。
祸乱后宫不但是死罪,且罪不可恕。疯女人欲要朝屋里冲,被荷月拦回去。仕芸搀扶着她回屋,继续修剪指甲。疯女人很不配合,握起手掌。
仕芸悄声说:“这种事情也不是谁能拦得住的!”
疯女人依旧不悦。
仕芸只好安慰她说:“皇上都不管,我们又多操什么心?”
疯女人更加震惊。刘启恒这个混蛋的邪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还有儿子怎么就和安晓搅和在一起了?卢美人临死前,喂奶的画面记忆犹新。如果不是安晓,一个母亲怎么就舍下亲生骨肉,自绝性命?卢美人一遍遍地亲吻化儿,勾起她多少对往事的追忆?卢美人怀里的化儿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她的至远。她最看不得骨肉分离的场面,也最痛恨造成骨肉分离的黑手。她的至远怎么会爱上安晓?
无论是什么心性的女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候都会变得温柔似水。安晓依偎在成至远的怀里,迷失在激烈的亲吻中……
“您莫要心焦,找机会,我和皇上说,成全他们!”仕芸最后说。
听到这样的话,那颗母亲心终是落了地。疯女人的心神安然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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