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兄弟有难。王天逸立刻两肋插刀,况且这兄弟等于是自己埋在昆仑的蛇,提供了多少情报给自己,帮他于公于私都过得去。
瘦死地骆驼比马大,王天逸立刻找了几个手里有点高手地朋友,就说是自己的一点财物埋在那里,点起十几个武士,一行人横冲直撞的进了琪安的宅子,挖出了三口大箱子,王天逸也亲自压阵,这是琪安的要求,不能露面地他不想别人看他的东西。
事情顺利的很,但在马车上,当王天逸耐不住好奇,打开一只箱子地时候,他惊呆了,就连他这种拥有一只战力的富豪统领,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呆在一块的。
你做什么能拿这么多金子?
你不过是个跟班长随而已,连功夫都没有!
就算是你公开贩卖情报,怕是你要是武当少掌门千里鸿自己才能卖出这么多金子来,章高蝉都没门!
带着这一串串疑问,回到家,王天逸就问起了琪安。
琪安先是支吾,后是想编瞎话过关,但王天逸是什么人?他在江湖吃过的盐比琪安吃过的米都多,琪安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在盛怒的王天逸要扣住这些金子的威胁下,琪安只能实话实说了。
这实话如晴天霹雳,让王天逸手足冰凉的瘫软在了椅子上,“让自己、慕容大公子陷入这走投无路之境地的竟然是他!”
马上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琪安的脑门吼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你的银子还不够你花的吗!”
以察言观色为生的琪安面对眼前这张火山爆发一样的面孔,焉会不知不妙,他当机立断,双腿跪地,哭泣辩解道:“大哥,您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身无长技,一生荣辱全系于武神身上,他也不能照看我一辈子,现在有机会不捞点金银的话,以后怎么办啊?况且我心里只有大哥,在昆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是卖主求荣!”王天逸大吼一声,接着双拳摁在自己霍霍跳动的太阳穴上,死命的揉着,却闭目哀嚎起来:“孝先兄…我对不起你…这头畜生啊……孝先兄……”
看着王天逸这样,琪安眼泪没了,冷汗倒流了一头,他已经嗅到这位大哥身上正开始流淌出危险的气味。
现在主要问题已经不是拿回金子的问题了,而是先要取悦这个家伙了,否则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问题了,想到这里,琪安一把抱住了王天逸的大腿,叫道:“大哥,您想不想捉拿章高蝉,在长乐帮再立奇功、飞黄腾达?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这一臂之力就是章夫人的逃离路线。
王天逸的冷笑声中,章夫人脖子上被割开了第二道口子,鲜血流满了脖子,打湿了衣裳,怀里的小武神被血腥之气弄醒了,发出了凄厉的哭声,章夫人若无其事的掂抱着孩子,让他复又入睡,好像那刀割在自己身上。
“王天逸!”丁玉展看看头顶的章高蝉。又看看血流不止的章夫人,犹豫不定,在王天逸挥手下令割第三刀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制止王天逸。
但王天逸咬牙切齿地回应的却是冷冰冰的一句:“你闭嘴!”
屋顶上的武神浑身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千里鸿死死地抱住了他腰,惊慌失措的叫道:“大英雄要拿得起放得下!”
“我不是畜生!”章高蝉怒吼声中,猛地扳开腰里的手,义无反顾的从屋顶窟窿里跳了下去。
“嗵!”高高坠下的他踩裂了两块方砖,破洞而出时候沾上地尘土因为这一顿。黄雾一般缓慢而哀怨的散了开去,就如同他地眼神那般哀怨到绝望。武神慢慢站起地时候。他身边已经围满了敌人。
王天逸和他毫无惧色的对视。还略占上风。
因为章高蝉此刻只是个愤怒而痛苦的丈夫、哀伤而无力的父亲,而他王天逸则好像化一头丝毫没有人气的吃人野兽,野兽比人更有力量。
“放了若若和我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武神无力地看着王天逸说道,腔调里甚至混杂着哀求。
看着这个自己比他自己都更熟悉他自己的敌人。
看着这个曾经一掌打碎那所有梦想的仇人,王天逸却感到恨不起来,连冷笑都笑不出了。
“拿你地命换他们的命。”王天逸说话也变得无力。甚至于无力到显得哀伤。
“不要管我们!你快走!”若若激动起来,她朝着夫君大叫起来,一直如石佛般的表情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武神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抽了抽鼻子,努力克制住模糊双眼的酸楚,抬起胸膛对着王天逸哽咽的说道:“我答应你……但你要守信放了他们…若敢违约,我做鬼…”看着妻子,这后半截却哽咽的说不出来了。
丁三把目光从章高蝉身上收回,高高仰视着屋梁,喃喃的反复骂着“我操你娘啊!”
他没有骂任何人,也不是骂自己。
当王天逸押着章高蝉家眷进来的时候,他想阻止他这种无耻卑劣到极点的行径,但他不能,除了这个法子,满屋子的高手能拿武神怎么办?
但话说回来,满屋子的大老爷们,却要靠拿别人妻女威胁才能杀他,这又算怎么回事?
然而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