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厨师供认说他收了别人很多银子,给了他一包药,让他下到夫人爱吃地蚌肉里面。
而这个指使他的人竟然是于叔的亲信管家。
“您想想啊,他就是我原来的顶头上司啊,要是别人,给我一百个老虎胆,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厨师哭的像个小孩。
那管家,文从云自然熟地不能再熟了,有时候就是谈很机密的事情,于叔都没有赶过那个管家,可见其心腹的程度,牵扯到他,就是牵扯到于叔。
可是于叔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同事这么多年,文从云丝毫不怀疑于叔对二公子地忠心,要说他和自己比,谁更忠心,于叔说第二,自己这个第一还真不敢出口。
但就这么个人,竟然在公子亲娘的菜里下肠胃药!
要说他是个敌人,那也应该对二公子动作,对一个久在深宅大院不问世事的老妇人动手这意欲何为?
这可太匪夷所思了。
文从云不知道是该禀告慕容秋水,还是先不把事情弄这么大,又经过两宿的失眠后,他选择了后者。
他打算直接问于叔这样做的打算。
听文从云说完,于叔收了笑容,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说出了文从云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胡说八道。”
“你认为我会判断不出像他那样做了一辈子厨子的人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文从云睡眠不足的红眼立刻毫不顾忌的射出了凶光。
“他在诬陷老李。”于叔的慢条斯理几乎让文从云要发疯,他一下就站了起来。
于叔笑了,他用手往下压着,做了请坐的姿势,看文从云喘着粗气又坐下了才笑道:“我听公子说了,也亲眼看到了,你最近因为家主偏心的事心情不好,又太累,吃睡都不好,所以现在的你居然像齐元豪那小子一样暴躁了,哈哈。”
“这是什么样的大事?你还能笑?”文从云伸出了手,气得哆嗦。
“好好睡一觉,你把一件小事弄这么大…哈哈…”于叔掩嘴笑了起来。
“公子都割了腿肉了!”文从云一拳敲在扶手上。
“公子是孝顺。阿弥驼佛。”于叔对天合什念了个佛号,然后说道:“郎中都看过了,只是蚌肉不新鲜,静养几日便好,你非得搞出投毒来?老夫人那么好的人,又久在深宅,连外边都很少去,谁会害她?害她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搞明白!我要带走李管家。”
“你这人。”于叔吃惊的张大了嘴,但马上又失笑起来:“恰好,他出去做事了,可能要后天才回来,到时候我让他去见你好了。
“
“那好,如果我不能如愿,我只能给公子说了。”文从云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他不是畏罪潜逃,你放心好了。”于叔笑得合不拢嘴:“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睡!睡!睡!怎么睡得着!
文从云回去就把这个李管家祖宗八代都查了。就想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来,但一无所获。
给于叔当管家的人还能不可靠?你能查出对慕容世家的血海深仇来?
文从云躲在书房里苦思冥想到深夜,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等他被推醒,已经是日近中午,看到满脸惊恐的管家的时候。他脱口便问:“李管家来了!?”
“李管家?老爷啊,出大事了!”管家惊慌的说。
“什么事啊?于叔哪里有消息了?”文从云问道。
“家主被人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