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不大,里面一个百花齐放的花园,后面就是一排房间,门口站着两个身带兵器地大汉看着。
花坛一撂下,车夫老马就借口要喂牛,马上溜了。
剩下一个应聚平受那伙计指使。
“你把花移出来,栽到花园里。铁镀在墙边靠着呢,挖好坑啊,小心不要挖断其他花卉的根,就在这里。”伙计跳进花园在一处空地上用脚划了个圈子。
“能喝口水吗?”应聚平坐在花园边的石头上甩着发酸的手。向那伙计问道。
“水没开。”伙计一声冷笑口
“凉水也行。”应聚平满肚子气愤和不平。
“没水。”伙计笑了笑,自顾自往前院走。走到门口又扭头说道:“快点,老爷在养病呢。打扰了他,你没好果子吃。”
应聚平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叶小飘不想来。原来这根本就是苦差事,尽管他对这个画店一无所知,尽管他一个掌柜犯不着听一个伙计颐指气使,但是他敢不干吗?
他不敢不照干。
脱去长衫,卸去长刀,应聚平在肚里骂骂咧咧的开始在花园里挖坑。
没干一会,刚才那个伙计就招呼两个在里面守卫的武林人士去前面吃饭。
“喂,你是长乐帮锦袍队的人吗?我不认识你啊。”一个守卫走过来问应聚平。
应聚平肚里一边骂,一边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听说是来找锦袍队办事地外地人后,两个守卫对看一眼,大摇大摆的去前面吃午饭了,剩下一个应聚平在肚里狂骂。
就在应聚平从锦袍队看门开始骂到他恩人王天逸的时候,花园那边的一扇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缠白布地老头伸头出来,对着应聚平挥手,嘴里像鸟一样小声啸叫着:“你!你!你!你!……”。
这声音太象鸟叫了,应聚平好久才听出这是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到那人,指着自己鼻子道:“您叫我?”
“就是你,过来!”那病态兮兮的老头好像个老疯子一样扬着手。
下午,在锦袍队偏房里,用少林内力晾干一身臭汗地应聚平看到了传说中的嗅花虎王天逸出门的景象:一个脸上有疤地年轻人,他的年轻和文雅相貌超乎应聚平关于这头鼎鼎大名猛虎的任何想象,这个人虎步生风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锦袍队队员,再后面跟着四个一看就是顶尖高手的保镖,七个人在小广场上骑上七匹骏马,在王天逸身后那黑色飞鹰大麾带起的黑风中,马队龙卷风般冲出锦袍队。
“看哪,真娘的威风!那王天逸一看就是威风凛凛,这相貌这身型!”在应聚平的鼻子离开窗棂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和尚激动的甚至说起了粗话。
一群刚刚把脸从窗棂上揭下来的江湖豪杰纷纷赞同这主持的话。
但应聚平不信他,这家伙是建康城外一个大庙的主持,来这里想的就是让王天逸布施给他家的菩萨塑金身的。
“佛祖会保佑江湖豪杰吗?不,应该说是佛祖会接受这些食人凶虎的贿赂吗?”应聚平不屑的想。
竹雨的伙计已经听宋不群老爷命令无数遍了,一定要以老爷子病重拒绝王天逸的拜访,但王天逸手里那张老爷子今天刚写的请束击碎了他的任何托辞。
院里的两个宋家护院,在长乐帮锦袍司礼面前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他们默默的闪开,让王天逸直直进了老爷子养病的房间。
在这房间里,王天逸连黑鹰披风也来不及脱,就坐在了宋南蒸老爷子的病床前,握住了那只瘦骨嶙峋的手。
“宋先生,您有什么话就给我说吧。”王天逸看着那张病的仿佛要脱落下的脸,静静的说道。
握紧那只坚硬到好像要割破自己皮肤的手,看着那双如同鹰隼一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宋南蒸犹豫好久,最后好像下定了所有的决心,他用力摇了摇印“土硬的铁手:”天逸,帮我拿到那幅画吧。“
“《春江图》?没问题!”王天逸冷笑道,他的牙齿露了出来,在这为了防风而遮蔽房门窗户带来的黑暗里,仿佛野兽的獠牙在闪闪发光。
除了副司礼金相士被从冲突前线上紧急召回,王天逸一口气点了包括秦盾赵爵易在内的六个最得力高手,他们受命立刻马上放弃手头的任何任务,一起回总部集结候令。
就如同收到了长乐帮的飞鹰动员令那般黑云压城。
等听王天逸下令后,金猴子大叫起来:“司礼急召我们回来,难道就为了一副无聊的画?”
“没错。”王天选冷冷的点头:“这是最重要的任务!”
一个月前,宋南蒸老爷子出了趟远门,回来就病例了。
一直在宋南蒸老爷子眼里像苍蝇围着他嗡嗡转的王天逸自然马上上门来看他。
原来宋南蒸老爷子拜访的是他的世交好友李云翼,一年前他们作为江南画坛最德高望重的鉴画师一起鉴别了一副传说中的名画《春江图》的真伪。
虽然这画画功非凡,很难鉴别出真伪,但李云翼提议在印章上着手,一群行家找到了突破口。
宋南蒸老爷子认为是赝品。
李云翼先生也认为是赝品。
那么这画就是赝品。
但不久以后,宋南蒸就听说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