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你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要不你就是在双手浇开幸福花?”我坐在床上,把床上的风扇开到最大挡,这屋很阴凉,风丝丝的吹到身上感觉很舒服,我脱掉鞋,瞅着飞,“哥们我来这消暑几天,欢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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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咱不是兄弟吗?好说好说。”飞从枕头底下摸了包烟,丢给我一根,然后龇牙一笑,“只要你给我交一定的房租就行了。”
“去你妈的。”我没好气地瞪了飞一眼,突然感到这屋里有股怪味,“飞,你这屋啥味?”
飞又笑了,是那种很贱的笑。我使劲抽了抽鼻子,感觉这怪味发自床下,穿上鞋,往床下一看,我操,差点没吐出来,床底下整整齐齐的摆了十几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的都是黄橙橙的尿。
“嘿嘿,厕所太远,有时就。。。。。。”飞颇有些不好意思。
“操,我服了,我真他妈服你了,你太有才了。”强忍着反胃,我连忙告辞了,走之前我问飞这一间房子多少钱,飞说一个月八十。太贵了,只能再想办法了。
我走了十几米后,飞在后面喊:“大宝让我告诉你,过短时间他生日,他请咱们去喝酒。”
我头都没回,摆摆手算是知道了。
走到天桥上时,正碰上坐在我前面的诺诺同学,她和她妹妹一起在逛街,姐妹俩穿着小花裙,打着小花伞,打扮得花枝招展。
“干吗呢?陆寒。”
“我刚才去找房子了,不想在宿舍住了。”
“找到了吗?”
“没有,大戏院那边太贵了,一个月要八十。”
“我妈妈有个朋友在水利局那,听说有很多一中的学生在那里租房子,回头我让我妈帮你问问。”
“呵,那敢情好,谢谢了。”
“算了,你以后别拉我头发就行了,嘻嘻。”诺诺坐在我前面。
听姐姐这么说,她妹妹可能以为我经常欺负她姐姐了,在她眼里我突然变成了胡汉三黄世仁,她撅着小嘴颇不友好的瞪着我,瞪得我直有点不好意思。
“你妹妹真可爱。”我讪讪说道。
“少套近乎,心虚了吧?”
周二晚上是物理自习,老班就是教物理的,因此在所有的课里,我们班的物理成绩是突出的。今晚老班又来晚了,我这么说是因为他经常来晚,当然我们都可以理解,首先因为老班还是年级组长,政事繁多,喝酒应酬自然也很多,其次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班喝酒归喝酒但却从来不误事,似乎喝的越多思路越清晰课讲的越好,因此每当我们有很难的题不会做时,就专门等老班喝多了才去问他。关于老班的酒量,在我们班有一个很传奇的说法:满满的父亲是市卫生局的,有次和老班在一起喝酒,那天都喝了不少,每个人至少一斤多白酒,其他的不计,满满的父亲当时就神志不清了,而老班则把他送上车,然后自己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
七点钟开始晚自习,七点十五左右,坐在前面的同学在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后回头告诉我们:老班来了。
当时我正不停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个运动学的题目又把我难住了,而这种类型的题目前两天老班才给我详细的解说过,狗日的,我又忘了,这种现象令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过早退化了,要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悲了,我现在可也是如花青春呀。
正当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硬着头再问老班一遍时,诺诺突然回过头:“陆寒,你租房子那事我妈妈帮你问过了,她也去看过了,地方虽然小了点,但一个人住还行,而且挺便宜的,下晚自习后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望着诺诺,她清秀小巧的鼻梁上结了一幅大大的眼镜,几乎把白皙的脸遮了大半,很可爱。
见我眼都不眨的望着她,诺诺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警戒味很浓得问我道:“干吗?别这么看着我。”
我很开心的笑了,其实我特爱逗她包括我的同桌雨橙,我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道:“声音小点,别让其他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又?”诺诺突然气鼓鼓地问我道。
“不淑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