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该不会是封了个什么灵兽在里面吧,可以阻止鬼怪进来?”刘劲扭过头来看着苏溪问。
苏溪摇了摇头,她对这处台子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最初还是我告诉她的。
“要不过两天我找人来敲开它看看?”说这话时,刘劲是看着我的。
“暂时还是不要吧,既然是苏婆刻意留下来保护苏溪的,咱们要把它破坏了,它不就失效了么。”我并不赞同这件事。
苏溪在一旁沉默不语,刘劲解释说他就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一时没想那么周全,既然我俩都不同意,那就算了。
下午,我们如约去了文殊院,在后院禅房见到了吴兵。
进屋后,我看到吴兵端坐在禅台打坐,我们与他打了招呼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过来。”吴兵看着我说。这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先给我说话。
我有些忐忑地走到了他面前,吴兵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看得我很是局促。
“上次你们带红布袋过来时,我就见你眼睛有些红,这次竟是还要红得厉害了,你把这中间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知于我。”
吴兵的话让我心里紧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是我的眼睛红是有讲究的,而不是像医生说的那样简单,我忙着把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全讲了出来,没敢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只一个女鬼的怨气就弄出了这么多事端,如果是红衣厉鬼亲自出手,只怕会死更多无辜的人,看来他还是有所顾忌。”听我讲完,吴兵缓缓说着。
“大师,你是说前面出现的都只是红女女鬼的怨气?真正的红衣女鬼根本没有现身?”听了这话,刘劲按捺不住走过来问。
“是,怨气就附着在那几个装有头发的红布袋上。头发、指甲都是承载鬼魂怨气的最佳物品。”吴兵回答道。
“大师好像知道红衣厉鬼是谁养出来的?他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你难道不能把他揪出来吗,即便你不出手,你好歹告诉我们他是谁啊!”我有些焦急。
“虽然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发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明白这一切,也会见到你想见的人,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会逐一把我能告诉你的话都讲给你。”
“那你到底能告诉我什么?”我盯着他问。
“这取决于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现在这个地步,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的血眼,不要轻易使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会让你的脾性变得暴戾,正好如了那人的意。”
“那遇到鬼怪,我怎么办?我不想眼看着邪物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却无能为力。”
“道术杀鬼,佛法度鬼,一切看你的机缘。”
“那你能不能当我师父,教我杀鬼之术、授我度鬼之法?”
“你命中无师,没人能当你的师父。”
听了这话,我一时哑然,心头尤如被泼了几瓢凉水。
“你不必如此,无师却可自通,你注定不是无为之人。”吴兵见到我的样子,似在安慰着我说。
“我到底是谁?”这是我一直关心的问题。
“你就是你,你叫周冰,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吴兵的回答总是避开了最关键的部分。
“接下来我们应当怎么办?”
“不用主动为之,自会有人找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切顺其自然。”
“关键是兵来我没有将,水来我没有土,如何抵挡?”
“最艰难最不可逆的部分已经过去,往后的事情都会有变数,你们几人也会慢慢觉醒的。”吴兵说这话时,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了苏溪。
我琢磨着他的话,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他的意思是对方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吗?还是说不会再死人了?
“姑娘,你心中是否很悲痛?”吴兵看着苏溪问。
苏溪点了点头。
“世间情感,真正失去过的人才会懂得珍惜,你要明白,轮回有道,逝去的人都会好好地活着。”
苏溪疑惑地看着吴兵,吴兵说完却再次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我与苏溪都有些发呆,还是刘劲推着我们离开了禅房,离开前,我把几个装有女鬼头发的红布袋都放在了吴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