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辰良哥是我父亲堂哥家的独子,但脑袋傻傻呆呆的,据说是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没想到罪魁元凶竟然是他的亲爷爷
父亲也说:“你秋姐也是让他给弄坏的,还有跟你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有不少被这个王八蛋祸害过。”
这下我更惊讶了,秋姐是堂叔家的大女儿,从小腿就不好,以前我也感叹过我们这一家一院没出五服多灾多难,不曾想竟然都是我大爷爷辰老蔫害的。
这跟辰老蔫以前的说法大相径庭,如果他害我和我的哥哥姐姐是被诅咒逼的,那他为什么又要祸害自己的后代
现在辰老蔫和父亲各执一词,虽然我隐约觉得辰老蔫可能真的有隐情,但我却更愿意相信父亲。
悲叹了一声,趁着母亲上厕所的功夫。我悄悄问父亲,他是不是能看见鬼,或者说能看见张晓曦。
父亲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他从老山里面逃出来以后,尤其是给我换魂以后,眼睛就发生了变化,能看见一些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问父亲我旁边是不是跟着一个女孩,父亲点点头,我马上又把从废弃教学楼带出来的镜子拿了出来,可我往四周照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张晓曦的身影。
我只好顺着父亲指的位置,轻轻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虚抱了一下。
张晓曦就在我旁边。我却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用这种类似于发疯的方式缓解一下自己的思念。
我问父亲,他既然能看见张晓曦,那能不能跟张晓曦说话。父亲皱了皱眉,说不行。
看着面前的空气,我知道张晓曦就站在那里,轻轻的问父亲:“爸,你说我们俩般配不般配”
父亲的情绪有点激动,他说:“配,没有比你们俩更般配的了。”
说完,他竟然哭了,跟我一起哭了。
哭完以后,母亲从外面走进来,问我们爷俩这是怎么了,父亲摆了下手,对我说:“冬子,不管如何,你都不许辜负人家姑娘,实在不行,我就请人给你们配冥婚。”
母亲听的有点奇怪,问什么冥婚不冥婚的,说我要找媳妇怎么也得找个活人吧,怎么能配冥婚。
母亲还没说完,父亲马上就训斥了她一句,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
父亲跟母亲在一起,还是头一次被训,马上就有点委屈,我连忙拉住她的手,不停的安慰她。
等了一会儿,母亲的情绪才好了一点,但是她还是不想搭理父亲,父亲也有点尴尬,但他没对母亲解释什么,而是对空气说:“你别介意,她就这样。”
他的态度让我有点奇怪,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紧张张晓曦,生怕得罪了张晓曦,张晓曦会做出对我和母亲不利的事情。
可张晓曦的性格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记恨别人。
我对父亲说:“爸,你说什么呢,晓曦不是这样的人。”
父亲没听我的解释,而是说他困了,要休息了。
我只好回到我的房间,也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觉得父亲刚才说的话不对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旁边的空气说:“晓曦,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是我知道你就在旁边。”
我说:“晓曦,刚才我妈的话你真的介意吗,为什么父亲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回答我,可我还是接二连三的说了很多话,把所有的心事全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再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我才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可躺下以后我的脑子里面想的全是潘赟的一番话,因为我刚才又拿镜子重新试了一次,就是看不到张晓曦,所以我心里也开始琢磨潘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那面镜子是专门照鬼的,是鬼用的镜子,而那面镜子却照不出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非人非鬼。
他的话当时让我挺不舒服的,而且也觉得莫名其妙,人死了就变成鬼,怎么还有非人非鬼呢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产生怀疑,猜测张晓曦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母亲出去赶集买菜了,不在家里,只有父亲自己躺在床上。
我走过去问父亲我旁边的女孩大概长什么模样,父亲看了看,说:“瘦高个、长头发,穿着一身红裙子”
我连忙打断他,问:“红裙子”
父亲点点头,我一瞬间蒙了起来,那天我和上官云儿一起探索废弃教学楼的时候,就在西操场上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不过因为那个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过,再加上背对着我所以我才没看清楚。
我又问父亲,女孩具体长得什么模样,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说很漂亮,模样清秀。
我拿出手机,找到一张张晓曦的相片,拿给他,他点点头,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