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我相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并且很有可能我最近遇到的这些怪事都是他在主导的!
可那个人十分谨慎,给我打电话都是用的网络软件,每一次打过来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他的身份。
而唯一一个有可能确定他身份资料的是那个叫“游魂”的qq,可qq号这种东西资料都是随便填写的,也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虚实。
既然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身份资料,我只好猜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理来理去,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好放弃。
对方唯一透露的线索是那句他开始了,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确定那个他到底代表的什么意思。
是人,是鬼,还是其他的东西?
既然没有线索,那我也不去多想,反正想破大天也想不出什么。
回头看见王洋在和过来的那同学说着话,我调出了上官云儿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奇怪的是,电话响了很久,上官云儿都没有接,而且后面我又连着打了几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心想上官云儿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带着手机,就把电话揣到兜里。
王洋跟来找他的那同学说完了事情,看到我把电话放下,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上官云儿没接电话,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带着手机。
王洋哦了一声,我走回去把上官云儿给我的那些药膏收拾了起来,王洋和刚才那同学都说上面有腥味,而我却闻不见,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没有得到上官云儿的解释之前,我不太敢继续使用。
看了看镜子,刚才我抹到脸上的药膏还有一点,我就到洗手间接了点水洗了一把脸。
说来也怪,当我想把那些药膏洗掉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刺痛,由里到外的好像有人在拿着针扎我一样。
我赶紧停下,睁眼一看,看到空气中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黑气慢慢消散。
那天就是这样的黑气钻进了我的手里面,而且当时那股黑气钻进我的手里面的时候,也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
不过当时是从外向里的,而现在却是由里到外。
这么一对比,我就觉得上官云儿拿给我的药膏是有效的,我忍住痛又继续把剩下的那些药膏全都洗了一遍。
洗完了之后,我就感觉精神突然一振,好像从一个萎靡状态的人突然变的生龙活虎。
那种精神的舒爽不是一般语言可以形容的。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王洋看到我突然一怔,问我:“咦,你小子怎么好像哪里变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王洋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我拉过去,说:“老四,昨天杨武也在,我怕他不高兴,就没好意思问,你说高尘会不会回来?”
我想到那天晚上一个自称高尘的人回来,我脸色变了变,说了句也许吧。
王洋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我说:“听说人死了以后,都会性情大变,好人也会变成恶鬼,不知道高尘如果变成鬼,会是个什么样的鬼?”
我心里想,肯定是恶鬼!
当然,我只是想想,不会把我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他,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担心吓着他。
我不想过多的谈论高尘的事情,就问王洋知不知道吴强的事情。
一说这个,王洋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这个宿舍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事,高尘被人杀了,吴强杀了人,哎……”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吴强作案的时间和地点。
王洋说:“就在咱们学校西操场,那边不是有一栋废弃的教学楼嘛,听说吴强和另一个人就是把那女孩拖到里面去施暴的,现在那帮警察在那儿满世界的找受害者的尸体呢。”
我迟疑了一下,问:“受害者的尸体还没找到?那警察是怎么判定吴强的罪名的?”
王洋解释说:“正因为受害者的尸体还没有找到,所以警方才没有把吴强定罪,而且不仅如此,听说警方连受害者的具体身份都没确定呢,现在只是初步的有了几个可能的人选。”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糊涂了,上午的时候,杨武不是说受害者是一个艺术系的女生吗,怎么到了王洋这儿就成了还没确定受害者身份?
聊了一会儿,王洋又问我有没有找到张晓曦,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把张晓曦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了,都没有找到她。
王洋拍拍我的肩膀,说:“她要是有心躲着你,你肯定是找不到的。”
他大概是觉得说这话有点不对,又转而安慰我说:“所以你不能以常理去想,你要站在她的立场上去想,她有可能去哪儿,只要你持之以恒,肯定会找到她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的没有睡醒,突然被一阵吵闹的铃声吵醒。
我睁开眼看了看,是上官云儿给我回过电话来了。
一看是她的电话,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