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打手头头儿的叫喝,而是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去看叶辛夷,脸色惨白地急忙分辨,“三嫂,我……
我这些日子没有赌博,没去赌坊,他们……他们是来讹诈我的,你别信。”
叶辛夷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嗯,四弟的话,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但是,这些人……跟你很熟吗?不然,为什么要来找你讹钱啊?”
赵四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啊。三嫂,我这几天真没去赌坊,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五郎也替四哥辩白,“三嫂,四哥这段时间,确实没去赌坊。自打被你看重,委以重任之后,他就再没去赌坊。”
叶辛夷依旧点头,“嗯,我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不过,这几个人来讹诈你四哥,难道是看咱们家脊梁骨软,好欺负吗?”
那赌坊的打手头头一听这话不对味儿,将手里的木棒子朝叶辛夷面前一横,气势汹汹地喝骂道,“老乞婆,你给老子闭嘴。
今儿个我们哥几个不要人命,也没打算伤人,可赵四郎今儿个不把他欠的赌资还了,那……老子手里的木头棒子可就不长眼睛了。”
叶辛夷笑道,“赵四郎他说这点时间没去你们赌坊,那……他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呢?嗯?”
“以前欠的。”小头头儿没等开口,一旁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恶汉抢先说道,“他一个月前,欠了我们赌坊十两银子。
按照我们赌坊的规矩,欠一两还五两,十两银子一天就是五十两,这三十天下来,就是一千五百两。老乞婆,听明白了吗?
赵四郎现在欠赌坊是一千五百两,他是还钱,还是给命,你们赶紧商量办。”
“胡说,你们胡说。”赵四郎急了,蹭一下跳下牛车,一把薅住那恶汉的脖领子,怒吼道,“谢老七,你个王八蛋,我啥时候欠赌坊十两银子了?你们这是污蔑,是讹诈。”
谢老七一把将赵四郎推开,嚣张地恶笑道,“哈哈哈……你说没欠就没欠啊?
我告诉你赵四郎,你欠不欠银子,是我们秦大管事说了算。他说你欠了,你就欠了。他说你欠多少,你就欠多少。
怎么样,是给银子,还是给命,你痛快一句话,我们爷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张老五,谢老七,老子跟你们拼了。”
赵四郎刚刚升起的美好的憧憬,被一群赌棍们给破坏了,气得他什么也不顾了,张牙舞爪就要往前冲,豁出命去也要跟这些人理论。
可他还没冲到张老五和谢老七跟前,就被一旁小个子打手,一棍子给撂倒了。
这个小个子是哥哑巴狠儿的角色,一言不发,举棍就打,当即就将赵四郎的脑袋给干开瓢了,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小脸淌了下来,浸湿了前胸。
“四哥……”赵五郎一看四哥挨了打,吃了大亏,啥也不顾了,顺手将手里的牛鞭就轮了起来,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就朝人群里猛抽。
还别说,赵五郎发疯,还真就抽中了几个打手,一时间,河西沿村村口,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赵五郎的确是不要命了,疯了一样,就孤身一人对上了一群打手们。
赵四郎倒在地上,脑袋瓜子嗡嗡的,开始都懵了,一片空白。
可看到弟弟为了他,一人独战一群穷凶极恶的打手们,怕他吃大亏,赶紧爬起来,顺手捡了一个木棍,也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