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手?上的这些,还有前段时间你喝的那些。没有其他的了。”
晏泽宁笑着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师尊,你觉得?给人?当妾是一件很羞辱的事。”
“但我当时却是觉得?挺开心的,因为我有机会救你了。我不想你死,我想你活着,你还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
“因为我们不知?道要相处多久,所以我们要相互扶持。跟你的性命想比,与人?为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不在乎你脑子?想得?那些‘贞洁、体面’之类的东西。”
池榆把盲剑放到晏泽宁手?中,眼?泪从她脸上流下?来,一滴滴打?在晏泽宁手?背上。
“师尊,我们相处的日子?可能就在这里结束了。”
“你不要把盲剑丢了,下?一次,也许不会有人?给你送回来了。”
池榆说完,抹掉眼?泪离开了寺庙。
徒留晏泽宁还在怔忪着。
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说几句话你心里就这么疼了。
她万一说的是骗你的。
池榆她好慕名利、不遵礼法、贪财忘义、是一个卑鄙、下?见、银荡的见人?。
是一个任人?玩弄、万人?唾弃、自大自私的表子?。
对,还要想一想,他得?用全天下?最恶毒、恶心的话加诸在池榆身上。
他要把这些话贴到池榆脸上,让她受万人?唾弃。
去诽谤她……不是的,她确实是这样?的。
她还有脸叫他师尊,多可笑。
她以为用一些人?参救了他的命就可以骑在他头上了吗?
她算是什么东西?
她池榆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任何东西都不朝他要?凭什么自以为是给他这些东西,凭什么要他欠她的。
什么相互扶持?什么感情?
她要什么?
她要逼着他给她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什么东西都不要?
你用你做的事情来跟我换东西啊!地位、名利、富贵什么东西都好。
任何东西都可以……
只要你从我这里换了东西,我就可以不用给你那个会让我失控的……从来没有交出去的东西。
这时阴云密布,寺庙内几乎没有光线。佛像注视着晏泽宁,晏泽宁坐在佛像之下?,捏着盲剑,疯狂地大笑,笑过之后,他低垂着头,想要哭,却没有眼?泪。
“池榆……”这寺庙惊起一道微不可闻呢喃,晏泽宁甜噬着手?背上的眼?泪,“你真是……太可怕了……”
……
朱府今日抬了个妾,虽然也是热热闹闹的,但到底与娶妻不同,没有大宴宾客,只请了几个平日与朱府交好的客人?。
池榆被一顶小?轿抬进了朱府的侧门,给朱府的各位“女主?人?”敬了茶后,就被送进了婚房,而朱府的老爷则去招呼各位宾客。
日影西斜。
滚滚黑云渐渐遮住了整座茂城,喜烛扑簌地流着泪。
池榆坐在婚榻上,从窗外吹进来的狂风让屋内帷帘猎猎作响。
不知?为何,池榆感到一阵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