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瞪大眼睛,“我不能睡在板凳上吗?”
晏泽宁沉默,池榆知道这是不行的意思。
池榆抱着小剑,气冲冲地出了门。
她坐在离小木屋不远处的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上,看着月亮,嘴里嘟囔:
“怎么就来了个不速之客啊。”
怀里的小剑左右乱晃,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很不满意。池榆拍拍小剑,安慰道:
“等他的伤好了,恢复修为了,他就走了。小剑你忍一忍好不好,很快的。”
小剑生性活泼,让它长时间不动,等于让蝉憋一整个夏天不叫,它能不难受吗?
池榆把脸贴在小剑的剑身上,长叹一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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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池榆的眼皮上时,她悠悠转醒,起身去小溪边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后径直走进小木屋。
晏泽宁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他脑海中一遍遍闪现在紫海跟海妖王决斗的场景。
遒劲有力的异肢破了他的铜皮铁骨,腹中金丹被丑陋异常的两指生生捏碎,金丹像个失去大人保护的婴儿,柔弱至极,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任异肢宰割。
在金丹破碎前的一刹那,惊夜一声长啸,从天而降直直插入海妖王的脑袋,雪白的脑浆被惊夜一搅后,海妖王发出凄厉的嘶吼,伸长的异肢拼尽全力扯碎了头上的剑。
剑身四碎,与死去的海妖王坠落紫海,海浪翻滚,紫波汹涌,便再也看不见海妖王的尸体了。
惊夜——他神魂相连的本命剑,在此剑碎,碎片无处可寻。
他的眼珠……为什么会没有?
只要他脑海中发出这一疑问,便会头疼欲裂,他的神识受伤了?
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想起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师尊。”
谁?
这声音就像异世界的来客,格格不入又飘忽不定。
“还没醒啊……”
醒?那他是睡着了吗。
他要醒过来。
他不能在这里。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猛得睁开了眼睛,流着冷汗,脸色苍白,扭头对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