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安监局的局长后,肖富贵对阮朝明的恨意不但没减,反面越积越多。
他打听到阮朝明到党校学习后,准备瞅准机会,再教训阮朝明一下,这不,得知阮朝明和几个同学出来吃饭,就带着两个社会混混赶了过来,原来只想暗中指使那两个混混把阮朝明羞辱一番,没想到遇到盛世军和展锋出来闲诳,听说要去羞辱一个小小的组织部副部长,两人产生了兴趣,干脆跟着一同来看看。
这肖富贵有盛大公子一路同行,胆子自然是一下子壮了起来,盛大公子是什么人?堂堂平西市常务副市长的公子,对一个区里的组织部副部长,自然是没有瞧在眼里,就是江北区的区委书记,看见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况且和他一起的那个展锋,是平西市政法委书记展鹏飞的儿子,与任平西江阳区公安局副局长,而这省委党校,正好在江阳区的地盘上,有展剑在,还怕什么?
“我就是阮朝明,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阮朝明狠狠地看了肖富贵一眼,对站在面前冲着自己说话的盛世军说道。
“小子,敢这样对盛公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肖富贵突然冲上来,猛然给了阮朝明一记耳光。
阮朝明没想到这肖富贵竟然敢打自己耳光,他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往几次虽说被人殴打,只是怀疑是肖富贵指使的,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亲自出手。不但是阮朝明,就是刘思宇他们几个,都一脸的不相信。
“肖富贵,你敢打我?”阮朝明一下热血上涌,他像发疯的野兽,突然不要命地扑了上去,看看就要抓到肖富贵,却见盛世军眉头一皱,摆了一下头,站在后面的两个人一下扑上,死死地抓住阮朝明,肖富贵恶恨恨地说道:“老子就要打你,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说完又搧了两记耳光,陈文山和石长青看到事情竟然这样,急忙站起来,口里着急地喊道:“快住手,你们怎么能打人?有没有王法?”
盛世军满不在乎地瞟了陈文山和石长青一眼,毫无顾忌地说道:“打人?打人怎么啦?识相点,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们也一起打。”
“你?你们?”陈文山和石长青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们知道能在省城这样无所顾忌的人,背后肯定有不小的势力,自己是外地人,虽然关心阮朝明,不过大家只是才认识,相交不深,倒也不敢轻易逞能。
“肖富贵,这是我和你的恩怨,与我的同学无关,你放过他们。”阮朝明拼命挣扎,却不能摆脱,看到这些人来势汹汹,怕自己的几个同学吃亏,急忙大声说道。
肖富贵猫戏老鼠地看着阮朝明,口里啧啧道:“没想到一向大公无私的阮部长还这么讲义气,难得啊难道。”说完,又扬起巴掌,准备痛快地搧下去,心里那个爽啊,真是无法形容。
“够了。”一声低喝,声音不大,却透出无形的威压,肖富贵心里一愣,手掌就扬在空中。
刘思宇不知什么时候已替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在盛世军的惊异中转过头来。
盛世军和展锋他们一进来,刘思宇就背对着他们,盛世军从肖富贵的口里知道对方只不过是来参加省党校培训的学员,最高的也不过是副处级,他和展锋自然是没有放在眼里,就是展锋,也是正处级,自己从国安的手里出来,在父亲的操作下,进了市检察院,现在也混成了起诉科的科长。所以对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人并不以为意。
听到这个背对自己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里一愣,在平西,能对自己这样说话的人,还找不出几个,盛世军正要发火,却见转过身来的人似曾相识,仔细一看,后背上泛起一阵寒意,让自己一下冷到极点,仿佛从热带一下子到了北极。
“盛公子好大的威风啊?”看着刘思宇嘴角泛起的讥讽,盛世军的眼前出现了刘思宇和中村一郎恶战的情景,以及自己被带到国安里所受到的遭遇,那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来的恶梦,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四处求人,自己能不能重见天日,都还未可知,他清楚记得自己出来后,父亲曾郑重地叮嘱自己,那天发生的事千万不能对外人说起,以后碰到那些人,最好绕开走,敬而远之。
盛世军也老实了好一段时间,而黎树和刘思宇也好像消失了一般,自己再也没有见着了,他在心里也开始把这段经历慢慢忘却,没想到却在这个小小餐馆里碰上了自己最不想碰见的人。
“是你?”盛世军的身子一下矮了许多,眼里全是敬畏的神色。
“怎么?不认识我?”刘思宇冷冷地看着他,盛成军全身一阵哆嗦,突然反身打了肖富贵一记响亮的耳光,“肖老二,你胆子不小,连师先生的朋友你都敢打。”
肖富贵被打得一愣,他捂着发红的脸,望着盛世军:“盛公子,我……”
“我什么我,这师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马上给我放开。”盛世军抬脚给那两个抓住阮朝明的两脚,那两人忙放开了阮朝明。
盛世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刘思宇,不过上次听人喊他狮子,他情急之下,干脆称呼师先生。
展锋知道这个盛世军一向比自己胆大,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怕成了那样,心里惊疑不定。
“盛公子,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但阮部长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什么肖老二怎么对付阮部长的,我要加倍讨回来,你没有意见吧?”刘思宇仍然是冷冷地说道。
“应该应该,师先生,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盛世军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忙不迭地答应道。
肖富贵一听盛世军的话,脸色一下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惹了连盛公子都惹不起的人,只得乖乖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