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那你帮我叫他一声吧!”谢无天吞吞吐吐地说。
出什么事了?不愿告诉她,却单单要找铭浩。丛珊瑚奇怪:“他现在大概没空来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吧!”
“这……我……”谢无天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行了,你不要再跟他罗嗦了!”电话旁边,传来一阵阵搅人心肺的哭声。
是老太太!
她好像没听到,谢无天先前在电话里,叫了一声珊珊。顾自嚎啕大哭地说:“你让他快点回来吧!你叫他无论如何,无论现在在哪儿,马上都得给我赶回来。难道,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管了吗?”
什么意思?
丛珊瑚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被一个旱雷击中了似的。
亲生儿子,指得是澄澄吗?
突然,听筒里传来一阵扑扑哧哧的声音。
好像是谢无天手里的电话,被人强行地抢走了!
“铭浩,我告诉你,你别再固执了,快点回来吧!澄澄和果果不见了!”况怡瑞焦心似火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见电话这端迟迟没声气,她语无伦次地又说:“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况家……我们回到况家,就发现,澄澄和果果不见了,还有,这件事,暂时千万不要告诉珊珊。她肯定会受不了的……还有……还有,靠近车库前的草坪上,警方已经发现了……一摊……血!”
“你……你说什么?”丛珊瑚血气上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珊珊……!”刚从飞机上跳下来丛允宗,看到她,就像一摊烧化的陶泥似的,倒了下去……
(〒︿〒)(〒︿〒)(〒︿〒)—丧心病狂的分隔线—(〒︿〒)(〒︿〒)(〒︿〒)
况家。
门里门外,熙熙攘攘,停满了警车!
院子里,来来去去,络绎不绝,四处都是警察。
车库前的一摊血2
每一个人的神经,好像都被两个刚满一岁,除了爸爸,妈妈,还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宝宝,给绷紧了。
况家几乎所有的佣人,保镖,下人们,都集中了起来,齐刷刷地站在车库前。
丛珊瑚依在况铭浩的身上,两眼空洞,涣散无神。
她定定地站在草坪上,定定地看着地上的那一摊,还有些黏稠湿滑的血渍。
在绿草的映衬下,血,是那么的红,那么的刺眼。
红得好像蔷薇色的斜晖,透着缕缕的凄迷和苍凉。
让人黯然神伤,还感到一阵阵钻心剜骨似的痛。
“唔~~”丛珊瑚禁不住啜泣一声。
这是谁的血!
这到底是谁的血?
澄澄,还是果果?
一想到此,她就恨自己太粗心,太大意。
为什么,为什么前一刻,她打电话回况家时,一点也没发现异常呢?
现在,那个接到她电话的女佣,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说,“小姐,我没骗你!你打来电话的时候,家里真的一切都还正常的。”
怪她,还是怪自己!
丛珊瑚懊悔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