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况铭浩恼火地睐起眼睛,看着她捏住吸管的中部,小心翼翼地把吸管,整根地抽出来,转了个头,又插回到杯子里,才心满意足地吸了两口可乐。
死丫头,这么较真!况铭浩郁闷地瞪着她:既然这么怕沾到我的口水,那我吻过你之后,你怎么不把你的舌头拉出来,拿消毒水好好地洗洗刷刷呢!
“今天下午,我差点被学校开除了!”丛珊瑚突然闷闷不乐地说。喝着他剩下的半杯可乐,她竟然并不觉得恶心。
难怪姜妈妈说,人穷志短。
大概是因为她太饿了。饿得她也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
谁知,粗枝大叶的况铭浩,不但不追问原因,不安慰她,反而大咧咧地甩出一句,“这种死板无聊的破学校,不上也罢!”
哼!果然……
丛珊瑚耿耿于怀地瞪了他一眼,照片的事情,果然跟你脱不了干系!否则,为什么你就这么盼着,我被学校退学呢!
“对了,姜启凡为什么突然会带你去他家!”每次吵吵闹闹之后,总是他固定的“刺探军情机密”时间。
我和学长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丛珊瑚因为照片事件,收起向他示好的橄榄枝,又变成一头“沉默的羔羊”。
你戴胸垫了?6
况铭浩等了半天,只看到她把最后一口汉堡,慢条斯理地,塞进鼓鼓囊囊的嘴巴里,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死丫头,快说!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推下去!”典型的无赖流氓嘴脸,又摆在了丛珊瑚的眼前。
推就推!如果不是她半天解不开安全带,她早就冲下车,冒雨找辆出租,回家了。
她宁死不从的眼神,告诉况铭浩,甭想从她嘴里,再问出什么来!
于是,况铭浩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聊以自慰地说:“不说算了。反正,你也被他妈赶出来了,你们俩,也算就此玩完了!”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任谁听了都来气!
“赶我出来的,是你奶奶。”丛珊瑚火药味十足地反问道,“我被她赶出来,你很高兴吗?”
高兴!他当然高兴!
他凭什么不高兴。
如果,姜家的长辈,坦然地接受了她,他况铭浩才会感到欲哭无泪呢!
“哼!你们况、姜两家的人,表面上温和恭谨,雍容大度。其实,私底下,全是颐指气使,嫌贫爱富,仗势欺人的主。”
想起姜母阳奉阴违的嘴脸,丛珊瑚还空着大半的肚子,顿时被气饱了,“为富不仁这个词,肯定针对你们两家人发明的。”
“谁说我们都是为富不仁的混蛋了!”况铭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可乐,塞嘴里就喝,他可不会嫌弃她的口水。
“我跟你说,别把我们况家的人,跟他们姜家的人混为一谈。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尤其是我,还有我妈,和我小姨!”
“不是才怪!”丛珊瑚根本不信。对他那两个未曾蒙面的妈妈和姨妈,自然也没什么好感,“说不定,她们比学长的妈妈,更阴险,更狡诈,更不讲道理!”
“喂!”况铭浩怒了。
搁下可乐杯,突然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着他,“死丫头,你说谁,也不准说我妈!”
大叔,我很老吗?1
没看出来,他况铭浩还是个大孝子呀!丛珊瑚不禁大跌眼镜。
羞辱她、谄害她,伤害童斯璇,攻击学长,再加上和谢无天打架斗殴,玩世不恭的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他还会有忠心耿耿,一心维护的人吗?
“喂!死丫头,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快向我道歉!”况铭浩抖了抖掐住她下巴的手。充满愠怒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和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