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浩!”童斯璇最先发现,站在丛家父女俩身后的他。
她笑靥如月,又要像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花蝴蝶,飞进况铭浩的怀里。
可况铭浩却先于一步,从丛家父女俩的夹缝中,挤了出去。
把她当作一只灯火下的飞蛾,忽略掉。径直走向况家的老太太,“奶奶,您怎么会来这儿?”
“哼!你还说呢?”老太太撅着老嘴,睨了他一眼。
那嗔怪的眼神和语气,完全是童斯璇的翻版。
让况铭浩心里翻着白眼,直后悔:早知道,还不如躲在死丫头和大叔的身后呢!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还在外面乱开快车!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妈说,你不听人劝,非要来机场,我让人稍加打听,就听说,你到这个什么姓丛的大巴司机家里来了!”老太太言简意赅,随便交待了一下来意。
但可以确信无疑的是,他今天非要赶到机场的真正目的,以及下午,发生在机场投诉科内的那一幕,已经被老太太掌握得一清二楚,了若指掌。
况铭浩厌烦地瞪了眼,脸上堆满了谄笑,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胖科长。
这世上的多嘴公、多嘴婆,真是数不胜数,层出不穷呀!
“铭浩!”童斯璇又像万能胶水一样,粘了上来,她挽住况铭浩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昨天你挂我电话的事,我的气,还没消呢?”
谢无天,shutout!4
气没消,你还跟着来干什么?况铭浩爱理不理的,想甩开她的手。
“铭浩,你干嘛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呀?”童斯璇会看任何人的脸色,独独从来不看他的脸色。
她抬起手,放在鼻尖前,娇柔地扇了扇,就好像这栋大楼里的每一方空气,都带着让她无法呼吸的怪味。
“你想让他们这些人,赔你的鞋子和车,打电话让机场出面,直接扣他们的薪水,就好了呀!干嘛还要纡尊降贵的,专程跑一趟呢!”
说罢,她厌恶地眸光,顺便一并送给了身后的丛家父女。
天哪!
那是谁呀?
童斯璇一见丛珊瑚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心里顿时乐坏了!
她不就是,昨天那个送外卖的机场小妹吗?
还敢公然和铭浩斗嘴!
呵呵!
也不知道,她是掉染缸里去了,还是在扮演京剧的花脸哪!
这样子,真是比昨天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更丑,更挫,更难看了!
若说,童斯璇还懂得收敛和掩饰,只是在心里,把丛珊瑚尽量的嘲弄了一番。
那况怡瑞就张狂的,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到了丛珊瑚花里胡哨的脸。
“哈哈哈!奶奶,你快看她的脸呀!呵呵,真像只长满了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呀!”她捂着嘴,嘻嘻哈哈地倚在老太太的肩上,笑得好像直不起腰来了。
“你笑什么笑!死样,你长得就很好看吗?笑起来跟只野山鸡似的。”东北佬眦目暴牙地骂道。
就算他的珊珊,真的长着一张癞蛤蟆的脸,他也不许,别人拿着她取笑。
况铭浩卟嗤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东北佬损人的功夫,真是一流!
拼尽全力地打击况怡瑞!这点,恐怕是他和东北佬,唯一合拍的地方。
“谢无天,你给我shutout!”况怡瑞像头咆哮的母狮。
东北佬的全名叫谢无天?
谢无天,shutout!5
东北佬的全名叫谢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