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在狂热地叫嚣:不能,不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偷个香啊…窃个玉!6
他应该挪开他的眼睛,他应该收回他越来越放肆的手……可他的眼睛,他的手,还是像一把没有定力的铁沙,被丛珊瑚磁铁般诱人的身体,紧紧地吸附住……
这家里有蚂蚁吗?
睡梦中的丛珊瑚,朦朦胧胧地感到,好像有只迷路的“大蚂蚁”,爬上了她的腿。
沿着她的小腿,大腿来来回回,爬来爬去,弄得她又酥又麻又痒又臊!
真讨厌!
好色的大家伙!
想把她的腿,当成厚沃的泥土,开耕安家吗?
她本能地做出一个踢腿的动作,想把腿上的“蚂蚁”甩下去。
“唔!”这凶狠的一脚呀!
让况铭浩从飘飘然的太虚幻境,坠回到了现实中。
他咬紧牙关,要死不活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涨红了腿,瞪着因为摆脱了“蚂蚁”的骚扰,而适意地舒开眉心,翻身睡得更香更甜的丛珊瑚。
该死的丫头,连睡梦里,都不忘踢人。
他的“性福”,迟早要毁在她手上。
他抓起薄毯,略显粗鲁地盖在丛珊瑚身上。
把她当作一个可能传播病源的瘟疫病人,连着她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一起塞进薄毯下,裹得严严实实。
可是,让他就这么枯坐着,一个人面对空气演独角戏,多没意思!
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抓起散落在书桌上,几支五颜六色的荧光笔。
把某张昏昏沉沉,熟睡不醒的俏脸,当作了宣州上好的宣纸,洋洋洒洒,尽情地“泼墨挥毫”。
死丫头,你敢让我的宝马破相,我就能让你的脸——破相!
况铭浩顽心大起。
如若不是睡梦中的丛珊瑚,又感觉到那只“大蚂蚁”爬到了脸上,不适地皱了好几次眉心,轻轻摆了好几次的头。
他说不定会在她的脸上,把“功夫熊猫”的几个师兄弟,一起绘上去。
笔尖兜兜转转,曲曲折折。
惹我…我咬死你!1
笔尖兜兜转转,曲曲折折。
最终,绕到了她微微上翘的唇角……
笔尖,停住了……
他的目光,也凝滞了。
这张丹红的小嘴,就是昨天跟他唇枪舌剑,奋力挖苦他的那张小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