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靠得再近一点点,可又畏惧丛爸爸身上,那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威严。
死丫头!他竟然忍不住有点眼红:你可真幸运哪!有一个这么好的爸爸!
他稍加思量,低下头,唰唰唰的,在纸上留下一长串账号,然后,随意写下一个,他认为最没威胁,丛爸爸应该完全能够承受的赔偿金额。
仅管,丛允宗看到他写下的数字时,脸色还是有点晦黯。
吃了面,交了心。
况铭浩一身轻松,也显得随意多了。
他站起来,走出餐厅,又回到客厅里。
这里动手摸摸,那里好奇地看看,不知不觉,一双脚,就踱到了丛珊瑚的卧室门前。
这么久了,死丫头还没醒来吗?
不会是发现他来了,不想见他。就故意躲在屋子里,躺在床上装死吧!
或者,她已经被烧得休克,停摆,昏厥过去了?
况铭浩心里恶毒的想着。
做贼心虚地朝厨房的方向瞟了眼,见丛爸爸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他吃完的残局。
他毫不犹豫地一扭门把,一阵青烟似的,钻了进去。
卧室很小,或者说很袖珍。
一点都不夸张地说,只比况铭浩昨晚睡觉的床,大一点点。
我偷个香啊…窃个玉!4
窗子虽然开得很大,但因为没有空调,所以,室内的温度,很高,很闷。
原本溽湿的空气,仿佛因为丛珊瑚体表散发出的高温,而变得更加的酷热难耐。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床前。
死丫头,的确还没有醒。
她沉静,安谧。
仿佛童话故事,被巫婆施了咒语,沉睡千年,也无法醒来的睡美人。
弯弯淡淡的柳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就像含着微笑似的,紧紧闭着。
嫣红的颊腮上,有两只浅显的小酒窝,好似两小朵晨间带露的碗豆花。
两条白皙的胳膊,赤露在淡紫暗花的薄毯上。
受伤的那只手,明显被医生重新包扎过。
也不知道,她的手,还疼不疼!
况铭浩冲着沉睡中的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这都怪你自己,笨得像头小猪。
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一个劲地拿着那只手,来捶我,打我。
这就叫报应!
他无拘无束地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丛珊瑚冒着细密汗珠的额头。
不烫!
一点也不烫!
烧,大概已经退了吧!
他的心,也安了。
眸光,被贴在床头上的一张纸,吸引住。
那是一页从英文练习本上,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