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浩心里莫名一怵。kanshun
姜启凡这样告诫他时,他毫不在乎。
可现在,他头一次……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从没畏惧过任何事物,任何人的他,竟然头一次,有点怵一个人。
一个微不足道,被他视如草芥的司机大叔!
他要打劫的…是她!4
“我……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罢了!”
他气短地咽了下口水,尽量躲开丛爸爸令人生畏的目光,
“死丫……不!我是说,丛珊瑚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今天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又发起烧来了呢?”
“唉!”丛允宗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珊珊的手,昨天好像一不小心杵在了碎玻璃上,医生说,因为伤口处理得太草率,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所以,导致伤口发炎了!”
是她手上的伤口,引起的?
那伤口,全是他一手导演的呀!
况铭浩这一下,彻底的哑口无语了。
“那……那她现在,在哪家医院?”他急问。
眸子里写满了真真切切的焦急和关切。
丛允宗愕然一愣,定定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本永远也看不懂的书。
这小子匆匆忙忙地赶到这儿来,真的是为了跟珊珊算账的吗?
僵持的空气,和生硬的态度,在丛爸爸心理得到稍许的安慰后,又变得活络起来,“没,珊珊没有住院。她虽然烧得很厉害,可这个倔丫头,坚持不肯住院。昨晚,我带着她在医院打过针后,就回到家,吃药睡了!现在,可能还在家里睡着觉吧!”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况铭浩心急火燎地跳起来,埋着头,就要往外冲!
咦?不对!
他怎么能纡尊降贵的,主动提出,去看那个死丫头呢?
但见一屋子的人,或猜忌,或迷惑,或犹疑地瞪着自己。
他连忙张惶四顾地看了看四周,就好像无色无味的空气里,能让他找到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我……我的意思是,也许我应该亲眼去看看,看看您说得是不是真的!”
他要打劫的…是她!5
但见丛爸爸不悦地又沉下了脸,他讪讪地一笑,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说不定,她已经醒了,正嚷着想喝水,或者,想吃点什么东西呢!”
说完这模棱两可,有违他禀性的几句话,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了。
在众人恍若明白,似笑非笑的注目下,他甩着手,落荒而逃。
真见鬼!
他干嘛要怕这位大叔,干嘛要看大叔的脸色,干嘛要忌讳大叔的想法呀!
丛家这对表面上不愠不火的父女俩,简直就是一对专门用来克他的天煞星,总能让他颜面扫地,威风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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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家,坐落在离机场有一段距离的祟仁小区内。
小区朴素而整洁。
掩映在茂密树丛后的红砖绿瓦,好像一位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美人,恬静而幽雅。
况铭浩和满脸凝重的丛允宗,几乎一路无言。
有好几次,况铭浩感觉到丛爸爸张开了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可在别过头,凝视了他几秒后,最终又把嘴巴,合上了。
丛家的房子,在六楼。
不足百坪的面积,对于人丁简单的丛家父女俩来说,绰绰有余,
可是,跟况家的阔门宏院,豪庭巨室比起来,这儿,简直犹如一个狭小简陋,只能遮遮风,挡挡雨的鸽子笼。
不过,屋子里,却比况铭浩想象中的,要干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