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拐弯抹角问罗既,罗既说病了,下楼不方便。
第五天,白漾下班买了几斤苹果送到803门口就回来了,安姐煲了些汤,还非说要给孩子洗澡,说麻烦白漾送上去,在罗既又一次“期待”的目光中白漾心不甘情不愿的拎着汤煲去了。
开门的也是白家的老人,白漾本来想把汤放下就走的,客厅里那沉重的咳嗽声让白漾有点不好意思挪步,只得进去看了看,一边还告诉自己,这是医者的仁慈,仁慈而已!
他靠着沙发睡着,胳膊平放着,手背上插着点滴,玻璃瓶里还有大半瓶的药水呢。白漾坐了一会儿他醒了,一时有些激动便抬了胳膊。
“动什么动啊,打点滴呢不知道啊,一把年纪还当小孩儿呢。”白漾开口教训。
他便老实放下胳膊,红着眼圈看白漾:“小漪!”
“安姐给你煲的汤,她给孩子洗澡呢,要不她就自己送下来了。”白漾画蛇添足的解释着,“你快趁热喝了吧,别浪费了,乌鸡可贵了,我工资又不高……”越说越乱,最后干脆站起来,“要是能动就下楼吃饭,我可没时间总给你送来送去的。”
然后便开门跑了。
真没出息,不就是病了么,当年自己病得拿脑袋撞墙也没见谁给送过乌鸡汤啊!好像谁没病过似的,就他金贵……哼!
结果,自然是能下楼就下楼了,下楼吃完了饭累得上不了楼还偶尔在白漾家和外孙们在婴儿房住一个晚上,往往这时候白漾就趴在卧室门后从门缝里咬牙切齿地低哼:得寸进尺,太得寸进尺了,果然不能惯着。
对于白漾家里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帅老头儿瞿琛疑问多多。
“那老头儿是谁啊?你爸爸?”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爸爸这职业还有算的啊?诶,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爸爸?”瞿琛翻白眼。
“我也没见过几回。”白漾逗着瞿琛家的小男娃娃。
“啊?你爸和你妈……离婚了?你跟了妈妈?那我也没见过……”
“我妈早死了,老头子耐不住寂寞又再婚了,我出来念书就少见了,有啥奇怪的。不说这个,说他干嘛,影响心情。”白漾说道。
瞿琛奸笑凑近白漾耳边:“说点心情大好的,那个,你和你家罗既,和谐么?”
“和谐啊,不口角不动手,怎么不和谐?再说,就算动手他也打不过我呀。”白漾说道。
瞿琛一戳她脑门:“少跟我装傻,我是说,那个,植物了那么久动物习性有没有减弱?”
白漾这回听明白了使劲翻个白眼:“唉,我说你要当李银河第二啊?怎么就对人家床。上那点事感兴趣呢?低俗不?你低俗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不?”
“别回避问题!”
“拒绝回答。”
瞿琛摸着下巴贼笑:“嘿嘿……嘿嘿……”
白漾那天反复告诉瞿琛家孩子:“你妈是流。氓。”
晚上回家,趴在罗既身边,白漾不自觉就想到了瞿琛这个问题。
说实话,她都忘了这个动物性问题了,现在罗既之于她就是一朵娇嫩的小兰花儿,那么小心翼翼她都怕有点什么闪失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想植物还是动物。虽然,罗既进步很快,虽然他已经能扶着轮椅走几步了,可……那也是刚出生的小动物啊……离动物凶猛还好远呢。
想得出神,罗既欺身过来她都没察觉,直到脸颊上被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想什么呢?”
“想……呃,想买盆兰花!”白漾说道。
“嗯?”
“忽然想到的,睡觉睡觉!”白漾把罗既扑倒拉好被子,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手摆在他胸膛上,摸一摸,挺厚实,再捏一捏,挺硬,从扣子的缝隙中溜进去,摸一摸,还挺光滑的。
“白漾?”
“嗯?”
“你在调。戏我么?”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