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心道无趣。
因为远山城主的想法都已然被他料中,并没有任何意外。
至于那些跟踪的密探,现在想来正在满大街找寻着他的踪影?
宁洛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只是背倚着一处大院窄巷的石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枚玉简。
“禁制?”
“好像,没用”
卡察。
道法封禁忽而崩碎。
原本想要解除这玉简的禁制,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封禁者亲自破除,二是有与之实力相近的存在出手强制解封。
但宁洛有太衍圣体加上真元的助力,自然能够视禁制如无物。
烫金小字悬于半空,玉简中的密信映入眼帘。
“下次月圆,里应外合,尽灭赤翎。”
“就这?”
“不过简短些也好。”
“想来就算被赤翎军截获,也能借此施计。”
宁洛嘴角一撇,注意到了玉简中潜藏的另一重禁制,继而回身望向了城主府。
当烫金小字悬于空中之际,宁洛分明察知到,玉简之中似有一种力量在和远方共鸣。
如若不是太衍圣体和万古一梦带来的灵觉,常人除非在拘灵阵法中开启玉简,否则理应不可能察觉这股微小的波动。
想来远山城主便是借此手段,判明玉简开启时的方位。
从而确定下一步的判断。
就算玉简被赤翎军截获,他照样可以借此反将一军。
战场上的尔虞我诈
倒也没有那般复杂。
赤翎军会想不到这种可能性?
但只要他们没法妄下定论,也就自然会中了远山城主的计谋。
战场上的谋略不是信与不信的猜疑,而是风险和回报的角逐。
所以只要宁洛带着玉简,踏入赤翎军的包围圈,那么无论他最后是什么结果,带来的回报都将远远大于风险。
反正,不过是没了一车货物,死了一个倒卖违禁品的行商。
却能换来一次必然的胜果,显然是比稳赚不赔的交易。
只可惜,宁洛压根没打算顺从。
宁洛背倚着院墙,随手将玉简弃置在蒙尘的石板路上,继而身形一闪,飘然远去。
身法的技巧早已成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