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他再帮红儿把鞋带系好:“说不定一两天你就回来了,别瞎担心,那小子比你机灵,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哥哥在吗?”他拍着胸脯保证,好让她安心。
红儿跳下床,再次投进幻尚的怀里,小脸微微磨蹭着:“哥哥——”
“爱撒娇的小东西,再不走可来不及了。”说着揉住她的纤腰交代道:“闭上眼睛,哥哥带你出去。”
再见了,娘亲;再见了我的家。红儿乖巧的闭上眼睛,只感觉到风在她耳边呼啸…。。风干了她的泪。
再次睁眼,她已落在白衣的怀里。
“我把红儿交给你了。”幻尚一手搭在白衣的肩上,一手把红儿的手交到他手里。
“我会还他一个完整的安琪儿。”握住红儿的手,默默的把誓言许给了原来宫殿里的龙爵。
幻尚欣慰的点点头,别有用意的道:“有你这句话,就算你还没有从那里走出来,我也放心了。”
白衣一笑,带着红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兄弟性格不同,不曾亲密无间,幻尚依旧是最懂他的人。
带着红儿走了一断路,他就发觉了红儿越来越慢的步伐。
“要不要二哥哥背你?”白衣一开始就不赞成她要自己走的决定,较弱的丫头哪是走路的料。
红儿拉着他的手停了下来,回过身往来时的方向望去。
白衣哪里会没发现她眼里明显的依恋,红儿不会知道,她的二哥哥的心因她的痛而隐隐痛着。
“别看了,相信幻尚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红儿依旧不肯迈步:“二哥哥,婚礼该开始了吗?”
“现在还早着呢。”
红儿眼巴巴的望着宫殿的方向:“他们该在穿礼服了吧?”
“没那么早,他们都还睡着呢。”
红儿在心里否定白衣的话,她想着如果是自己嫁给爵哥哥,肯定会开心的彻夜不眠。如果今天的新娘是她,或是执笔画眉,或是对镜贴花…。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狼狈的半夜遁逃。
“二哥哥,我想…。我想…。。”捏着衣角,她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受得住吗?”不用她说出来,白衣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不得不告诫她:“你回去看到的是婚礼,面对的是危险。”
闪着泪光的那双眼睛祈求的望向白衣。
“我只看一眼就走。”
白衣叹了口气:“红儿,你依旧是你爵哥哥的唯一,今天的婚礼他是迫不得已的。”
红儿很想相信他的话,可是,这些日子来的一切,让她迷茫了。
“哥哥,我舍不得他,可是那孩子终究是我心里的一块病根,这婚礼是迫不得已也好,是他见异思迁也罢,我和他的缘分是尽了。”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努力后的结果是一次次往伤口上撒盐,“如果没有这场婚礼的对我造成的刺激,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想去见他的。我每次扪心自问和爵哥哥是否还可以在一起,我是否会忘了那个孩子,一直我都没有答案,只有一次次痛苦的为难。如果我是他的新娘,我会是最幸福的新娘;可是婚后呢,我不可能完全忘记他是杀害我肚子里那孩子的刽子手啊。幸福和恨意并存,最终是幸福战胜了恨意,那我怎么对那可怜的孩子交代,如果恨意超越了幸福,我和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那你为何还要回去?”白衣不知道单纯的妹妹也有这样矛盾的心理,这回,她的伤太重了,“现在是爱与恨的决斗,你想回去,就代表爱已经战胜了恨。你可以幸福的,只要你能放开,等一切结束了,你们会回到从前。”
“一个做母亲的是永远放不开自己的孩子的。除非孩子能活回来,否则,我的心病不可能治愈。”
“当初,在谷里你不是已经选择回到他身边了吗?哥哥们会尽全力帮你的。”
“二哥哥,你怎会懂红儿的心,红儿是以他为中心长大的,失去他比失去生命更害怕。现在我知道他心里的人还是我,我满足了,或许这样是最幸福的结局了,至少这样,我们还能想着彼此,而不是等待最后为了心里抹不去的疙瘩而消磨了所以的爱而离开。”
白衣算是听明白了,红儿是不安,是害怕,是珍惜龙爵的心。他只能在心里感叹红儿的傻劲。
“哥哥带你去看这场婚礼。”上前拦住她的肩膀,并且将现实告诉她:“这并不表示我赞成你的蜗牛心态。我还是要告诉你,这场婚礼上没有幸福的新郎,有这场婚礼他是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