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用脱脂棉蘸着消毒液擦,擦完扔掉再拿新的擦。即便如此,还是觉得擦不干净。
——很像,很像,那时的感觉……
心中十分痛苦。
被秀树强奸之后的感觉。无论怎么洗、怎么消毒,都洗不掉那家伙已经渗进来的唾液和体液。
从那天起,真琴又开始被当天的情景闪回所困扰。每当看到那明显的齿痕,厌恶的感触就会在身体的角落死灰复燃。
她将从小就被秀树欺负的自己与薰重合,秀树的身影则与那个男孩子重合。
某天,女儿也将遭受那样的伤害吗——
真琴不寒而栗。
一想到薰可能会与那个男孩再接触,她就百爪挠心。恐怖盘踞于心,让真琴动摇。
我绝不会让女儿有那样痛苦的经历。
那家伙,不能活着——
第二天,在恐惧的推动下,她将手伸向了那纤细的脖颈。
这下就没事了。
不会再为此担惊受怕了。明明是这么以为的——
“甜甜圈车!”
薰的欢呼声传入耳中。
“妈妈,我想吃。”
“啊……知道了。”
“我要豆粉的!还有草莓的!”
真琴失神地牵着薰的手,往甜甜圈车停下的地方走去。随便选了五个。
“谢谢妈妈。”
薰高兴地抱着装着甜甜圈的袋子。
真琴挤出笑容,温柔地抚摸薰的头。薰笑眯眯地,好像十分享受。
还以为那个男孩——由纪夫——死去后就能回归安稳的日子,可实际上并没有。
这次她又盯上了另一个男孩,在少儿剑道俱乐部的兄弟居住的小区发现的孩子。那个男孩总对妹妹和其他女孩子说粗鲁的话,还动手动脚,就跟秀树一样。而且他比薰大两岁,这点跟自己和秀树的年龄差相同。但是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他总是边笑边对哭着的女孩子说的那句话。
“你这家伙,看上去就想欺负一下呢。”
似曾相识的台词,让真琴汗毛倒竖。幼时的真琴也曾多次被秀树这么说——就是想看你哭。恐怕是因为脸庞扭曲时很有趣。
真琴告诉薰一定不要靠近那个小区。可是市内幼童可以去的地方不多,有时也会在其他公园碰见,每次她都会一下子把薰拉到身边。
把薰藏在身后,真琴看着远去的男孩,又觉得喘不过气了。自己不可能一直在薰身边这么保护她。她上小学和中学后或许会发生同样的事。薰会不会和自己有相同的命运呢?不祥的预感再次在真琴的心中燃起了火苗。
火势渐渐蔓延,就像要将真琴燃尽一般,越烧越猛。为了让心绪平静下来,她多次将由纪夫的照片和性器官取出来看,但那火却依旧收不住。
恐惧之心在无休无止地对真琴低喃——若薰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原谅自己吗?
所以聪也——
“我说,薰啊。”
“啊?”
“刚才那个男孩子,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坏小朋友吗?”
“不是啊,我说的那个是小类。小渥很好啊,我很喜欢他。”
“这样啊。那下次,你告诉妈妈谁是小类好吗?”
“好呀。”